宁珏身上没有特地带什么代表自己身份的,不过欧阳越的腰间有一块莽型的玉佩。
五爪为龙,四爪为莽。龙为帝皇,莽为王臣。
再联想到先前笙大人和萧大人前来各部知会过的事,那士兵很轻易地便知晓了刚刚自己“吓唬”的对象。
意识到自己的一个举动可能惹下大祸,他立刻朝宁珏和欧阳越跪下。不过他虽然屈膝,但没有丝毫推脱责任的意味于其中,尽管声音不卑不亢,可也不会让上位者感到反感:
“参见越王,参见郡主。方才小人以为是军中其他兄弟,才出手玩戏了一番,不知是否伤及越王和郡主的康体,请两位大人降罪。”
说罢,他重重地将头磕在了地上。
欧阳越见此往后微微退了一步,将主导权交到宁珏手上。毕竟他们也完好无损,这人玩心虽重,却没失了分寸,再加上这是宁家军,他一个外人岂能越俎代庖。
“哎,外人。”欧阳越脑海中突然划过这一词,又重复地多划了几遍,心里莫名有些空虚......婚事得让母妃去催催,提上日程来了!
宁珏站在那人面前,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树叶,又与欧阳越对视了几秒,温声道:“本宫无碍,越王殿下也没有要计较的意思,你且起来吧!”
那人战战兢兢地闻声而起。
“我和越王就是过来喝点水,你不必如此紧张。”宁珏说着,和欧阳越一起让那人在前头引着,往河岸边暗器部那一小队走去。
既然都碰上了,打个招呼也是好的不是!
早就注意到这边响动的小队众人也都收起了玩闹休息的心思,起身站成队列等着宁珏和欧阳越的靠近,齐齐喊道:
“参加越王!参加郡主!”
面对如此多的将士,欧阳越怕宁珏没经过这阵仗会心中不安,便不似刚刚仅面对一人时主动退后了一步。他朝宁珏那边靠了靠,隐隐有维护之势,之后对众人摆了摆手:“都不必多礼,我和珏儿就是来看看,喝点水,你们如常便好。”
在这军中的大多是直来直往惯了的,既然王爷都如此说了,他们也都不客气了,省得一直拘着自个儿。而且看郡主和越王二位的神情也不似要追究无痕的过错,那他们便也不“多嘴”去求情了,就都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只留得无痕,就是刚刚飞叶的那士兵还跟在他俩身边,心里过意不去。
欧阳越拿了牛皮袋去打水,旁的人要来帮忙,被他婉拒了,留的宁珏在这边闲来无趣,看向士兵:“你叫什么名字?”
“无痕。”
“你经常拿叶子这么玩?可伤到过人?”
“殿下明鉴,无痕虽是顽劣,但叶子不曾伤过敌军以外之人!营中各位皆是兄弟,无痕岂能做无义之举!”
说到这个,无痕稍显激动,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