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宁怀瑾身边的宁熙则同时收到了来自宁笙的求助的目光,他却是没多理会,反而玩味地看了眼跪在宁笙旁边的宁萧。
只见宁萧面色不变,仍是一副死心眼的模样,跪得笔正,面色没有丝毫波澜,等待着宁怀瑾的处置。
宁熙在心里好笑,这宁萧这么多年来的性子还真是都没变过,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看到他处变一惊的模样......
而在在宁笙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目光中,宁熙终于转向宁怀瑾,斟酌着开口:“父亲,依我看这次就算了吧,也没酿成祸端,府中旁人也不知道个中缘由,若是宁笙和宁萧无端受了罚,难免会引起诸多疑虑。”
宁怀瑾却是没直接卖儿子一个面子,他正色道:“有过当罚,不罚何以治军?”
宁熙听罢立即放弃了自己的立场,对着宁笙轻轻耸了耸肩,意思无能为力了,他就自求多福吧。
宁笙顿时感觉恍惚了,剧本不该这么写的啊!世子,好歹你再为我们争取一下啊!说好的我们是一同长大的好兄弟的呢......
不过宁笙仍没放弃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见最开始的暗地里使眼色宁熙已经视而不见了,直接演变成了明目张胆地挤眉弄眼......要知道主子轻易不罚人,一治起人来他估计这半个月都不用下榻了。
宁熙却是坚持“本心”,坚定地站在了父亲的一侧。
宁怀瑾也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不过他当作没看到,自顾自地开口道:“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两个,尤其是宁笙,平日里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莫名受了罚难免会惹人非议,有些东西又不能明面上摆出来解释,也是麻烦!”
宁怀瑾顿了顿:“今日就小惩大诫一番吧,你二人自去城郊营中练上一个星期基础课。”
宁笙原听了宁怀瑾前面说的,以为这难道是运气到家了,逃过一劫!刚想谢恩,不过立刻就被宁怀瑾大喘气后的一句话打破了心中幻想。
基础课啊......他们这个水准的人去练那个,简直是无聊透顶的煎熬啊!
不过他知道主子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只得安慰自己道:知足常乐吧......
而宁萧,对于惩戒倒是欣然接受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趁这个机会基础巩固一下也是大有益处的。只是——主子居然说他平日里和宁笙一起在府中“作威作福”,这让万年神色如常的他脸部难得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怎么他居然沦落到和宁笙成了同一种人了!
而且他平日里只是依着主子的吩咐办事而已,府里的人都会因为他是主子的近侍而给上几分颜面,所谓的“优先权”而已,也不是他求来的,如今到主子口中就成了他“作威作福”了。
宁怀瑾不知道,他随意打趣的一句话,便让宁萧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宁怀瑾没心思去揣测宁笙和宁萧的心情,更没久留他们,只说了句“即刻起身吧”,便把他们打发走了。
正厅里又只剩下他和宁熙父子二人。
一时有些口干,宁怀瑾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之后才道:“这个星期宁笙和宁萧不在府中,许多事情没人照看,便让你身边的无痕来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