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一看李晗这表情,便知道这事情定不像他所说那么简单,他饶有兴致地看向李晗:“是嘛,本王三生有幸,能得此挚友。”
顿了顿,在李晗正准备笑着应下之前,继续道:“那便劳烦你每日来王府里教习笛艺吧,反正太傅府离越王府也不是很远......”
说着,欧阳越还拿起茶盏喝了口茶,之后便噤了声,只继续看着愈发局促不安的李晗,等待他的回复。
李晗一听,急了,他从椅子上一弹而起,朝欧阳越摆手:“别别别,越,这王府这么大,难道连我这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的一席容身之所都没有么!”
然而欧阳越没有为之动容,只淡淡道:“太傅府那么大,随你怎么容身。”后又饮了口茶,见李晗渐渐脸色变了......当然,他变脸色后可不会生气地夺门而出,而是又准备开始唱大戏了。
欧阳越也不再捉弄他了,但事情还是得问清楚的,他正色看向李晗:“说吧,住在王府意欲何为?说清楚了,本王倒也不是不能给你一席之地。”
“嘿嘿,我就知道越你不会弃我不顾的!”李晗听后立刻来了精神,他三下五除二来到欧阳越身边坐下,拿起一旁的茶壶帮欧阳越的茶盏里添满了茶,一脸谄媚地看向欧阳越。
却见对方神色不变,觉着有些尴尬,才果断结束了继续示好,进入正题。
“哎,越你是不知道,我家那老头有多烦!”李晗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心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仿若确定这王府里有没有自己父亲的眼线似的。
“放心,这儿没人,你若是不便,我让花魄也出去便是。”
花魄早就想离开了,两个主子谈事情,他在这儿算什么事儿!常言道,知道得太多,咳咳......那啥也越早。
于是欧阳越话音刚落,不待李晗解释他不是这个意思,花魄就率先向前了一步:“主子,若是您还需要乐师,我便再去花韵斋同无心大哥说一声让他着手找着,若是没其他的什么事儿,属下就先下去了,不打扰您二位交谈。”
欧阳越点点头:“嗯,乐师的事先不必了,你下去歇着吧,来回奔波,辛苦了,另外花魂回府后让他今日不必再过来复命了,今日也没什么旁的事儿。”
花魄听罢朝立刻朝欧阳越和李晗行了一礼,道了声“遵命”,便往正厅外退去了。
一路朝自己的屋子走去,“主子刚刚是在向我道谢?”莫名地回想在花魄脑海里,颇为受宠若惊。
一直以来主子对他们几兄弟都是极其优待的,但像今日这般不过是跑跑腿这种简单的差事就能得到他如此直白的体恤,那可是史无前例的。
主子的性子他们几兄弟跟在他时间久了自然都了解了个大概,这么多年来,在情感方面的表达向来是个“闷葫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约莫是近两三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