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宁怀瑾和宁熙说明了一声后,宁珏便和清竹两个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而宁怀瑾和宁熙目送离开后,也各自回了屋里更换着装。
惯常练剑和上朝的时间都省去了,两个大男人却没有比平时多半分清闲。
双双竟都没了平日的爽快,充分地把时间花在了挑选衣衫上了。
宁珏和清竹回到屋子里后,清竹便取来了水、花瓣和精油,还把早已准备好的嫁衣放在了屏风内侧。
宁珏仔细地沐浴了一番后,换上了嫁衣,坐在了梳妆台前。
在宁珏沐浴的过程中,清竹也快速地去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身新的淡粉的衣裳,并赶在宁珏出来前来到梳妆台旁等候。
梳妆台上不同以往地放着点燃的熏香,气味淡雅清新,倒是让宁珏这种不常用熏香的人也不会有不适。
清竹仔细地替宁珏顺着秀发,将秀发盘起,取来了南风皇亲赐的凤冠安在发端。而后又取出了欧阳越先前送的紫宝石首饰,挑了两件插在挽起的发间,最后再从宁怀瑾替宁珏添满了的首饰盒里挑了些其他的做了点缀。
描眉画黛,轻点朱唇。
清竹看着眼前之人,再次不由得暗叹世间至美之人应当就不过于此了吧。
“小姐,您真美!”
清竹由衷地叹道。
“皮囊而已,何足道哉。”
许是换了身衣裳的缘故,宁珏虽是平常的语气,却有了不同的心境。
清竹分明地察觉到她家小姐白皙的皮肤将她耳根处透着的一点红衬得格外显眼。
她不拆穿,只继续笑着从匣中取出几个手镯,帮宁珏带上。
“这也太多了吧,怪沉的......”
宁珏抬起手,原本只常戴一只冰玉手镯的玉璧上多了好几个闪耀耀的金镯。上下摆了摆,镯子轻轻撞击的声音很是清脆,同时这重量也是切切实实的。
“小姐,这是礼数,由不得性子的,王妃过门那日戴的各种首饰都是有定数的,早早地侯爷就命宁笙送过来了!”
清竹伸手阻止了宁珏想要把“累赘”的镯子取下来的行为,边继续给她整理妆容边解释道。
宁珏听此,也只得任由她摆弄了。
虽是起了个大早,待打理好一切便已近午时了。
定安侯府的祠堂已开,宁珏按礼要先去祠堂叩拜受香,而后才去拜别亲属,被越王府的马车接走。
定安侯府的祠堂里供着的是宁氏一族的先人,自然,宁珏的生母的牌位也列于其中。
已经换好衣裳的宁怀瑾和宁熙陪同宁珏一起进了祠堂。
宁熙进去后径直跪下,宁珏便也随着一起跪下了。
宁熙没有多说什么,朝母亲的排位磕了三个头,才起身站到了宁怀瑾的身边。
之后宁珏按照先前在院子里清竹提前教的出嫁礼数在祠堂内行叩首之礼,待她行完后起身,一转头,竟看见宁怀瑾红了的双眼。
看不见泪,但是,她竟察觉到了向来英伟的父亲展露出的一丝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