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惜阳帮着南巧儿收拾着衣物,小嘴不停吧啦着,“巧儿,那日我不会真的是一语成谶,你真的跟三爷闹矛盾了?!否则茗春姐姐为什么突然要你搬到下房来?”
南巧儿侧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不好么,以后就住一个屋。”
“好是好,但你本来在正屋里伺候,现在又被要求搬出去,分明是贬职了,况且三爷不是对你......”
“惜阳,我跟三爷没什么关系,你以后再说那些事我可生气了。”南巧儿停下手中动作,认真看着她。
“行行行,我不说了,行了吧。”惜阳瘪了瘪嘴,改为小声嘟囔,“就算不说,事实也是摆在这儿的,你非得欲盖弥彰,自己的心到底怎样了,恐怕你自己都不清楚......”
闻言,南巧儿浑身一僵,什么叫她自己的心思自己都不清楚?
可她该是喜欢莫大哥的,又怎么会对三爷生出些什么心思。
她猛的甩了甩头,将这些无关的事扔出脑子。
搬到下人房后,南巧儿与惜阳每日负责院里一些擦洗家具的伙计。
连续好几日,南巧儿都没见到过赵吟川的面。
她不禁苦笑,原来一切主动权还是都在他身上。
他若是相见,时时刻刻她都得侯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他若是不想见,即便是在一个院子内活动,依旧是一面都见不到。
说深情也有,说薄情也对。
这男人就是这样的矜贵,骄傲,又霸道的天之骄子。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两人再做无谓的纠缠。
赵吟川这几日不是待在商铺,就是会它国商客,夜里应酬到大半夜才归府,一大早就又出门去。
他想以此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将那个沉溺儿女情长的赵吟川从迷潭中脱离出来。
可他越是晚归,越是醉,心中就越是想她。
想她的怯懦,胆小,谦卑,偶尔的傲气,对他顶嘴,还有被他摁住亲时的羞愤与娇怯。
一切都让他着迷不已。
他甚至觉得,只要她这次愿意主动来与他求和,他一定摒弃前嫌,依旧对她如初,宠她入骨。
但自从那日茶楼把话挑开后,她就一次也没在他眼前出现过了。
夜里他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坐在外间的太师椅上,一堆下人在跟前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他的眼睛却始终是看向里间南巧儿那屋的。
他不止一次的希望她能从里面出来,跟这些小厮丫鬟一样,对他知暖知热的伺候着,擦擦手,端杯茶,哪怕只是简单问候一句。
可每次都是以失望告终。
他心中郁气更甚,是不是他太惯着她,以至于让她目无尊卑,竟摆起架子,躲在里间偷懒,也不出来伺候主子。
他想进去质问他,不知他仅存的傲气令他恢复了神智,还是骨子里对她的怜惜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万一她已经睡着了怎么办,是,她是该睡了,这么晚了,要是打扰到她......
他终究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