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被踹时,有些懵,但很快又跪地求饶,“三爷饶命,小的一路上都没敢伤害他们,不过是他们逃跑,小的去追,所以才......”
“你倒是有理了?”赵吟川阴森森的盯着他,就像一条毒蛇朝人吐着蛇信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马夫很快将自己的额头给磕出血来,此刻的心里更是一万个后悔。
他怎么会知道三爷与夫人不是一条心,怎么会知道三爷与南家夫妇有交情。
现在他们一家子有危难,他是逃不脱罪责的,本来想求得三爷的庇护,没想到却适得其反。
“人现在在哪!”赵吟川气不过,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力道之重,直教那马夫嘴角鲜血横流。
马夫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蜷缩起来,有气无力的回答,“在,在东南处......十来公里的高坡那......”
“留下一队人马看货,其余人都跟爷来!”赵吟川眉头紧颦,扬声冲正在原地休息的众人喊道。
众人受过专门训练,素质十分之高,不过眨眼功夫,众人皆爬上马,准备行动。
赵吟川骑上马,回头沉声命令,“给爷看好这人,不许让他给跑了!”
“是!”留下的小队人齐声应道。
大队人马很快消失在林中,往十里开外的高坡而去。
赵吟川赶到时,只见李秀玉与南重山躺在原地,马车碎木片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南瑾禹更是不见了踪影。
赵吟川先是派了一小队人去沿着河流寻人,自己则走近躺在地上两人,吩咐手下,“将他们给弄醒。”
旁边男子立马去河边取了些水过来,毫不留情的泼在两人的头上。
李秀玉先醒转过来,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群,竟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嘿嘿,小禹,小禹,不怕,娘在这,娘马上就来找你啊......”
赵吟川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立马大喊随行大夫过来。
南重山也随之醒了过来,面容苍白憔悴,浑身是伤,见到面前的男人,他还是惯常跪了下来,喊了声,“三爷。”
“小禹呢,小禹哪去了?”赵吟川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急切问道。
南重山的身子瞬间颓了下去,沉默好一会儿,哑着嗓子:“小禹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赵吟川身子不由得往后晃动了两下,面上立马浮现一抹无力的苍白。
好几个呼吸间,他终于强迫自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波动。
“南瑾禹失踪的事,你们都给爷封紧了嘴巴,谁要是将这件事说出来,爷一定拔了你们舌头。”
男人此刻面容可怕的如同暗夜修罗,看得众人皆是心头一颤。
他这模样实在太可怕,在场众人都有种自己舌头已被拔了的疼痛感,莫名想捂住自己的嘴巴。
赵吟川这才看向李秀玉,问,“她情况如何?”
随行大夫将李秀玉检查了会儿,面色凝重,“这位夫人可能是悲伤过度,致使癫狂发疯,不过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也就是说,她会时好时坏?”
“大抵是这样的。”大夫点点头。
“将他们夫妻二人都给爷治好了,暂时关起来,不许他们随意出来走动。”赵吟川吩咐完这声后便翻身上马,亲自沿着河边极奔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