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兴许是,是我饿了一天,头晕眼花,将药材给认错了。先生,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绝不可能伤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况且那大黄狗恐怕是真的对先生意图不善。”
白胡子嗤笑了声,“老夫自己养的狗,总比你这个才来没几天的小屁孩了解,我这狗可乖着呢,上次咬伤你也不过是你误闯了老夫的小院,它的领地。依老夫看,你就死不承认,还妄图将罪过怪在那狗身上,想来个一箭双雕,真是好心思,我院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话不多说,你还是赶紧走,别逼老夫发火,叫那狗进来赶你走!”
见白胡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南瑾禹知道自己多少无益。
他就知道,在白胡子眼里,那狗还是比他这个外人重要。
南瑾禹站起身来,直接往外走去,他来的时候没带任何东西,走的时候也自然是一身空空。
看见南瑾禹那颓然又故作潇洒的背影,白胡子浑浊的眼珠子闪动了两下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谢先生这么多日对我的照顾,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报答您的,先生保重。”
说罢,他又作了个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时辰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白日里就没两三人路过,夜里四周更是静谧无声,这种情形,莫名让人觉得心慌。
刚刚走出栅栏,他便听见那大黄狗在院内高兴的蹦跶,还激动的汪了好几声,似乎在欢送南瑾禹的离开。
听见这声音,南瑾禹往前走的步子忽地顿住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离开了。
白胡子毕竟救过自己,他不能忘恩,使白胡子陷于危险之中。
那狗一看就很有野性,本是林中野兽,却被人所豢养,硬生生从食肉变成食素动物。
长此以往,这狗一定会憋不住,暴露本性,那到时候白胡子可就危险了。
南瑾禹又返回去,轻手轻脚钻进小院附近的一堆草垛里面,隐蔽又暖和,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每日一大早,他便照常上山采药,正午时分回来,将背篓扔在门口立马跑开。
白胡子每次盯着那满是药材的背篓看许久,才动作迟缓的打开栅栏将药材拿进来。
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了七八天,每天夜里,趁大黄狗与白胡子都睡着了,南瑾禹便会翻进院去找些吃的填肚子。
然而,预想中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正嚼着半块放在锅中的烧饼是时,他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带着一种低沉又急促的喘息声。
很明显,时那大黄狗醒了!
南瑾禹顿时小脸煞白,莫不是自己的气味被那狗给发现了?
该往哪躲,往哪逃,狗的喘气声越来越进,南瑾禹拿着锄头躲在门口,决定与那狗来一场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