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泠精神头渐渐地好些了,云覃听见了就又来看她。
“你可知道你昏迷这么长时间来,你哪位王爷在牢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说太后也生病了,此时只要杨太后一死,你可知道意味着什么?”云覃故意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说。
可宋云泠完全不按着他的思路走,听到前面反而有些开心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你还是让你的同党尽快投降吧。否则闹开了对谁都不好。”
云覃诧异地样了杨眉说:“谁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我做的?这局面和我跟我没有半文钱关系。”
虽然他看起来很真诚,但云覃说的话宋云泠一句也不信。
“那你还关着我做什么?”宋云泠看着门口的方向说:“放了我。”
云覃笑着离开了:“那可不行,我说过要带你回北虏,你跑不掉的。”
云覃离开之后,宋云泠就听见他们开始收拾东西动静,宋云泠闭着眼睛,心里猜测着外面的局势。
想来青萝已经将她吩咐道事情做完了,如今还没有消息昭告天下,就说明夜致远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招数被破解了。
只是不知那牢里的人,如今是否已经出来了,是否能发现自己在这里。
北虏驿站的人手脚都很麻利,东西收拾打包装好后,嬷嬷们扶着宋云泠走出来,身上披了一件月白锻的披风。
上马车的时候,宋云泠不愿意那么快的上去,而是四处看着企图得到一些消息。
身边的嬷嬷催促着说:“姑娘,您还是快些上去吧。别让我们为难。”
宋云泠皱了皱眉,然后上了马车。
他云覃神通广大,街道上几乎一个人都没有,根本得不到任何关于祁王的消息,百姓们的生活距离皇宫太遥远,也不知道皇宫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太妃娘娘,您为何还是不肯松口呢?”夜致远不解地看着崔太妃,眼前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
只见崔太妃带着金色的戒指,慢悠悠地喝着茶说:“荣王殿下别着急啊,你还没答应本宫呢,等杨舒语一死,本宫便要当垂帘听政的太后。”
崔太妃的野心不小,知道自己手里捏着一张王牌,便大着胆子开始谈条件。
夜致远皱了皱眉,这个贪婪的女人。
“好,本王答应你。”
崔太妃面色一喜,然后从后面拿出一份圣旨来,上面写着受封太后,和垂帘听政的字样。
夜致远拿出自己的私印,刚要盖的时候,却被崔太妃阻拦说:“等一下,荣王爷你莫不是欺负本宫是个寡妇?你那私印根本不做效,要陛下玉玺才行。”
夜致远派人去取玉玺,夜长梦多的,随时可能有变故。
而真正握着这张牌的归鹊公主,站在宫殿里面,面前的人一身黑色的斗篷,似乎是在和归鹊公主说着什么。
归鹊公主点点头,然后又急色地追问回去,得到实在的回答才安心下来。
“陛下,如今祁王克扣赈灾金,已经是犯了大罪。他同时也手握兵权,若是忽然起兵造反,这玉玺的作用十分的巨大,您保护不了它。”夜致远淡淡地陈述着这件事情,连哄骗都不愿意了。
小皇帝固执地喊道:“不可能!皇叔不肯做这样的事情!”
夜致远冷笑一声说:“陛下,您的年纪小还是太天真了。”说完小皇帝身边的奴才便将玉玺主动交给了夜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