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逢春摇了摇头,又觉着不对劲。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于是开口问了出来。
阿鹿将夜承煜在山寨里面的所作所为尽数告诉了沈逢春,这时沈逢春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行为早就被宋云泠牢牢地掌握在手心里面了。
下一刻,阿鹿从怀中取出那只银铃铛说:“阿父给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意就给了旁人。”
沈逢春伸手接过来,牢牢地握在手心里面。
对,宋云泠说会有人将这个还给她的。
“原来我们都被人骗了。”沈逢春默默地说道。
“什么被人骗了?”他们不解地问道,可是沈逢春没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于是只是说:“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
第二日一早,夜承煜就去将宋云泠叫了起来。
只见宋云泠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一身霜寒之气,应该是准备去上朝之前吧。
“怎么了?”沈逢春迷迷糊糊地问说。
其实夜承煜也不忍这么早叫她起床,实在是昨夜回来的太晚了。
“昨日陛下回宫的时候,同太后说了许多你的功劳,太后说今日要召见你。”
提起进宫宋云泠一下子就不困了,看着夜承煜问道:“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吗?”
夜承煜摇头说:“没有,你自己注意就好。”说完就道别匆匆上早朝去了。
今日的早朝格外的漫长,根据宋云泠的经验,有权利拖延早朝的人除了皇帝大概就是祁王了。
若是祁王,那定然是有人去寻他的麻烦了。
前面传来了散朝的消息,太后的懿旨便传到了祁王府之中。
当宋云泠面见太后的时候,太后已经换了一身轻松简便的常服,刚刚下朝的她显得有些疲惫。
但是还是坚持地召见了宋云泠。
“娘娘看似有些疲惫,不如等娘娘休息好了,妾身再来见您?”宋云泠缓声地提着建议。
太后摇了摇头说:“不必,今日朝堂之上,皇帝提出清减赋税,惹得一群老臣跳脚,满朝文武只有祁王支持皇帝,但…这也足够了。”
“陛下,总要亲政。”宋云泠摸不清太后的态度,于是说了这样一句话。
太后的眼神落在宋云泠身上,半晌才叹出一口气说:“从前,哀家竟然是错看了你,以为你只是个深居后宅的女子,直到皇帝告诉我你同他讲的那些话……”太后笑了下说:“就连哀家在宫外那些年,也不知道清风斋的点心那么贵。”
“太后您过誉了,妾身知晓这些事情也只是因为从前日子过得苦,需要精打细算着过,并没有存心引导陛下之意。”宋云泠谨慎地回答着。
太后摆了摆手说:“哀家知道,但就算是引导,也是好的引导不是吗?哀家也希望皇帝能成为一代明君。”
“陛下定会理解太后的苦心。”
太后点点头,两人话中之意皆在不言之中,“此番皇帝能回宫,你居功甚伟,想要什么赏赐,哀家都会满足你。”
“赏赐?”
太后点点头说:“也不必局限什么,财物权利事情皆可,只要你开口,只要哀家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