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处,宋丞相面色严肃带着身后百名兵甲对着祁王府单薄的守门家丁怒喝:“荣王爷驾到你也敢拦?况且我还是你们王妃的父亲,你这样拦我她可知道?”
家丁面色难看,他们都知道自家王妃和丞相府关系不好,可又不能明说只能笑着拖延。
“算了丞相大人,如今祁王府没有了主持大局的人,这些下人能懂些什么。”户部尚书在后面笑着说:“我等前来本就是取回文书,何必和下人明说?王爷觉着呢?”
“本王觉着钱大人的话很是正确,岳父大人何必亲自同下人去说?”
夜致远站在两人身后嘴角带着浅笑,仿佛一个温和的公子,与眼前的争执没有关系。
可在场的两个人都知道,如今这个场景就是他荣王一手促成的,
“王爷说的是。”户部尚书甩了甩袖子说:“来人啊,给我破了这门,取回我朝重要文书,休要落到歹人之手。”
百名甲兵铁铠反光,手执利刃缓缓前进。门口的家丁纵使再有气节也不过皮肉之身,利刃逼至眼前下意识退了两两步。
“我看谁敢进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家丁顿时感觉腰背直了起来,对着身后鞠躬:“参见王妃娘娘。”
“起来吧。”宋云泠面色带着三分笑意,更多的是疏离和警告:“我倒要看看,是谁要硬闯这一品王侯府?”
“泠儿,这是大事不可胡闹。”丞相的脸色很是难看,忍不住对宋云泠用了从前命令的语气。
“父亲,如今是你们要在京城动用兵甲攻入王府,究竟是谁在胡闹?”宋云泠目光快速地扫向那一众兵甲。
宋丞相暗暗地看了另外两个人,然后眼里划过厌恶和烦躁,看得出很不情愿的样子。
那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嘿嘿的笑着说:“丞相大人,这是你女儿恐是有些舍不得,还是我来和王妃讲吧。”
“嗯?”宋云泠看过去笑着说:“钱大人?不知钱夫人和钱小姐近来可好?上次送来的许多金钗已经送去赈灾了。”
户部尚书原本笑眯眯的脸忽然阴沉了下来,想起那一天满京城寻找金钗的狼狈样子,和那之后被同僚背后嘲笑,心里的阴暗升了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户部尚书细小的眼睛透露出了一丝精光,然后大声地让所有人都听见说:“王妃娘娘,前几日祁王殿下一直在办理一个贪污的案子,如今因为祁王意外案情有了眉目,我们是来取走王爷手中的文书还请王妃行个方便!”
“呵。”宋云泠轻笑了一声,前世处处受人言掣肘,如今竟然还有人妄图以所谓名声左右她,“钱大人,您来取文书知会一声便是了,为何还带着我父亲和荣王更有这许多兵甲。知道的说您做事严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抄家来了!”
“你…你胡说什么!”户部尚书有些心慌,便是如今祁王还在昏迷也仍然让人忌惮。
“钱大人,如今皇叔身上患有重病,王妃自然心焦。”夜致远见这二人纷纷败下阵去,只能自己开口。
他一开口宋云泠才真正的开始忌惮,眼前这一幕显然都是他主谋策划,让这些甲兵进入王府里面去,不知道会被搜出来什么东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荣王殿下,你今天又来所为何事呢?你带兵逼府的样子可还历历在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