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承煜挑着眉看她,眼里带着微微笑意说:“我在昏迷间还听见,有人在我耳旁说要改嫁?”
宋云泠心虚地看向旁边,眼神眨了眨说:“竟然有人说了这样的话吗?”
“嗯?”夜承煜眼里含笑地看着她。
“好吧。”宋云泠承认说:“是我胡说的,不过那是因为你吃了解药还不醒府缘故,分明是你醒的晚了,不能怨我。”
夜承煜哑然失笑,然后握着宋云泠的手说:“倘若我真的有一天无法照顾你了,你便立刻离开祁王府,别做什么与祁王府与共的傻事,好好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我……”宋云泠只觉得眼眶微热,夜承煜定然是看到了方才一幕,才会这一番说辞。
还未等宋云泠说完话,外面就有人说:“王爷,陛下来了!”
话音未落,小皇帝便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皇叔!”
夜承煜只能无奈地松开宋云泠的手,转而对小皇帝行礼道:“多日未早朝,还望陛下恕罪。”
小皇帝连忙扶住说:“皇叔说什么傻话!那伙贼人还未抓住,朕才是真的对不住皇叔。”
只见夜承煜虽然脸上还带着一些病态的白,但举手投足间仍然是上位者的风度:“此番刺杀乃是有组织谋划的行为,陛下无需自责。”
小皇帝抿了抿唇角,皇叔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可是当皇叔倒下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稳住朝廷,这才是他真正愧疚的原因。
宋云泠看出了小皇帝的为难,于是开口说道:“这两日朝政没有动荡,都是陛下的功劳,此乃为君者职责,陛下何须这般自责呢?”
被人发现了心思,小皇帝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然后忽然又想起什么说:“方才听说有人来皇叔府前闹事?可是荣王?”
夜承煜神色微沉,然后看向宋云泠,如何处置自然是听她这个当事人的说法。
小皇帝的目光也跟着看向宋云泠,只听她开口说:“嗯,虽然荣王也跟着来了,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几句落实的话,想要脱身还是易如反掌。我想着不如抓住那个替人冲锋的大鱼。”
“户部尚书。”夜承煜知道宋云泠的意思,然后对小皇帝严肃地说:“钱荣在这个位置很多年了,如今确实有些松懈,震慑一下也好。”
户部尚书自回去之后便一直惴惴不安,身边的夫人和女儿十分担心地说:“父亲,您…您真的跟着荣王一起…逼上祁王府了?”
户部尚书脸色难看地点点头说:“是本以为祁王已经回天乏术了,没想到忽然醒了过来。”
“这……薇薇你和祁王妃和还有来往?”钱夫人抱着一点点希望的问说。
钱微微一愣,她和祁王妃之间府事情她母亲不都是知道吗?母亲莫不是让她想办法的意思?
“娘亲,我和祁王妃本就没有来往啊。”钱薇薇为难地说道。
“怎么会,你不是还单独去找过祁王妃吗?总该有些说话的余地啊!”钱夫人看着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说话也是颠三倒四不清楚了。
钱薇薇刚要反驳,忽然看见户部尚书有些祈求的目光,闭上了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大人!”一个下人连跑带摔的来到了户部尚书面前:“外面来了御林军,说是来找您的!”
户部尚书脸色瞬间惨白,下唇微微颤抖着,钱夫人瞬间哭了起来:“这…不是说今日不来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