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苏家,连下人都不理会他们,随意他们两个最后在厨房睡了一晚。
第二天还要被这些高高在上的嫡子嫡女取笑,身上满是煤灰和油烟味。
想到这里宋云泠再抬起头看向苏陌,只见他身上衣裳有些旧但还算干净,蓝布束发眼神平静。
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平身吧。”宋云泠想了想又开口问:表兄如今可还安好?”
苏陌唇边勾起了浅浅地微笑,幽深的眼眸看向宋云泠说:“安好,劳王妃关怀。”
“入座吧。”苏氏故作为难地看了看周围说:“没有位子了,那苏陌就坐在泠儿身边吧,想来泠儿也不会介意了。”
只听宋云泠浅笑着吐出两个字:“介意。”
苏氏脸色一僵,没想到宋云泠竟然会公然下她脸面。
“母亲,您这就有些欠考虑了。”宋莺歌在一旁浅笑着说:“虽然祁王妃称一句表兄,可如今毕竟身份有别,屈屈庶子怎么能和王妃坐在一起呢?”
宋云泠神情一冷,宋莺歌分明是在借着羞辱苏陌,然后一遍遍重复着宋云泠的身份。
宋云泠不介意自己的身份,却不允许这样平白无故地被人摸黑。
“我说介意,乃是因为我乃有夫之妇不方便与外男同席。”宋云泠眼神凌厉地说:“荣王妃不要以己度人。”
“我也是好心!”宋莺歌冷冷地讽刺说:“祁王妃怕不是心虚才否认吧!”
宋云泠不想再继续反驳了,余光瞥见了苏陌,只见后者仍然一脸恬淡的模样,仿佛说的人不是他一般。
“苏陌本就是卑贱之身,两位王妃还是不要为了草民而起争执才好。”苏陌声音温润地说道。
宋莺歌轻蔑地冷哼一声说;“你也配?庶子就是……”
“王妃喝药了。”
这个时候忽然有人端来了一个盒子,这让宋云泠有些诧异,因为下人因为一碗药打断主人家说话是不可能的。
况且这个人还是宋莺歌。
此时宋莺歌的神色也谨慎了起来,坐直了身体等着人送药来。
只见婢女从盒子中端出了一只精致的玉碗,里面盛着浅红色的药汁。
苏夫人哎呦了一声:“这药看着这么金贵啊,这是什么安胎药啊?”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而宋云泠似乎听见了身边的苏陌轻嗤了一声,看过去时他又一脸平静,仿佛方才只是幻觉。
苏氏笑着解释说:“这是我们家请来的神医写的方子,说是要算着时辰服药,不得马虎半分。”
宋莺歌将药汁一饮而尽,然后将碗随手递了回去,用手轻轻拍了拍肚子。
“王爷的孩子就是金贵的很!”苏夫人又和苏氏聊起了养胎之道。
“王妃,那药有问题。”身后沈逢春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