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沈逢春走过来为宋云泠打伞说:“听说钟夫人已经在大殿进香了,稍后也许还会在寺庙里面用斋饭。”
“嗯,走吧。”
宋云泠没有看到身后的方丈注视着她,僧人问方丈说:“师父,来咱们寺庙里面的官夫人那么多,您为何单单请了祁王妃。”
方丈转身关门,留了一句:“因为她是变数。”
来到大明正殿金身佛祖在大殿中央俯视众生,他的身前跪了许多他的信徒,正在虔诚地祈祷。
而那位钟夫人正在同旁边一个僧人交流,大概是为了捐献香油钱的事情。
只见钟夫人一身素锦衣裳,面容敦肃典雅,气派雍容看不见别家夫人的半点浮躁之气。
“走吧,上前去看看。”宋云泠带着沈逢春刚要走上前去。
“哎呦!”忽然钟夫人身前倒下了一个老妇人,老妇人手上的篮子洒出去大半,都是写馒头咸菜之类的东西。
小僧们全都围上来搀扶,可是那老妇人不领情,将他们的手甩开说道:“腿断了腿断了!这是谁放的东西啊!”
原来那里摆着钟夫人带来的箱子,里面都是些誊写的经书典籍,明明放的已经很合理了,怎么走也不能碰倒人。
“那个老婆子是在碰瓷啊。”青萝不客气地说道。
沈逢春看着那篮子里的东西说:“想着那几个馒头碰几两碎银子,这买卖可真是划算。”
宋云泠调笑地说道:“这事情也不是谁都敢做的,许得对佛祖全然不敬畏,才敢这样大喇喇地浪费粮食。”
“又是她!”一个年纪看着不大的小僧人有些生气地说道。
宋云泠挑挑眉问说:“小师傅,请问这个老婆婆经常来这里吗?”
小僧人见宋云泠见面容可亲,于是开口对她说:“是啊,这老婆婆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每个月都会有两天到这里来,我们和方丈说,方丈只说到了时候她自己自然会离开了,如今还没到时候。”
沈逢春诧异地问说:“每回都来?每回都有人给她钱吗?”
“是啊,来青龙寺的贵人都是怕麻烦的,于是每次都会打发几两碎银子。”
宋云泠看向那边还在撒泼打滚地老妇人,和静静看着她的钟夫人想了想然后说:“我们走近去看看吧,兴许能帮上什么。”
刚刚走到大殿门口就能听见老妇人指责钟夫人说:“往常这里面都可宽敞了,你随便往这里摆东西!怎么不是你的错!我这大白馒头都糟蹋了!快些赔钱!”
“你……”宋云泠刚要开口,却听见钟夫人自己回答了:“老夫人,我们这东西摆在这里有两个时辰了,而且这里已经是大殿的边角了,瑞士还能碰到,我觉着您应该去看看眼睛了!”
“你!”那老妇人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佛祖面前同她争辩的,于是大声地呵斥说道:“佛祖面前啊!你也敢抵赖!难道不害怕佛祖惩罚你吗?”
钟夫人淡然优雅地说道:“真正心中没有佛祖的人应该是你吧?你说的不错,那大白馒头的确是有些浪费了,我可以多赔你几个,但是其他的一分没有。”
“你……你是谁家的!”老妇人使出泼皮无赖的劲头说:“我要把你做的事情宣扬到京城里面都是去!”
只见钟夫人双手交于身前,自信淡定地说:“礼部侍郎钟直的夫人,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