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奴太后严肃地问:“哀家昔日吩咐你绣的观音像绣得如何了?”
筱蝶平静地回答道:“再过两日就绣好了。”
叱奴太后说:“那还到处乱跑什么,真想降为少使吗?”
筱蝶刚准备告退回天和宫绣完观音像却被叱奴太后叫住了,叱奴太后:“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既然来了那咱们就还是聊会儿吧,秦嬷嬷把果品拿来吧我和蝶良人边聊边吃。”
秦嬷嬷照着做了,叱奴太后递了个青枣给蝶良人道:“吃吧别拘谨。”
筱蝶接过了青枣道:“谢太后。”嘎嘣一口咬了下去,咬了几下后,叱奴太后问:“进宫这么久你一共侍寝过几次呀?”筱蝶没有回答叱奴太后继续嚼着青枣,叱奴太后看了看起居注道:“哎,我也不问你为何侍寝次数这么少了,我就问你懂不懂如何俘获陛下的宠爱?”
筱蝶本真地说:“不知道。”
叱奴太后一脸慈祥地说:“也许,你这样的实诚倒是可爱的。不如我传授些我的经验给你吧你给我听好了不许打瞌睡。”
于是叱奴太后讲了她年轻时候和姚太后,元太后,达步干太妃,王太妃,张太妃争夺宇文泰宠爱的经验来。
长安监牢中,宇文护亲自过问了四到五个喊冤枉的人,的确这些人多少是有些冤枉的,有些是捡了路边的财物并非偷盗,有的是因为自己的东西和失主的东西有几分相似不慎拿错了刚准备换回去就被官差给误当贼人勿拿了。
宇文邕不完全相信于是对宇文护说:“堂兄他们是不是狡辩之词?”
宇文护对宇文邕讲:“方才,你没有听清楚还是是我没问明白,这个宋某人说了他是开饭馆的他每天可以赚50个布泉,他有必要偷别人值4株钱的雨伞吗?为了一把雨伞他丢一只手值得吗?”
那个一早就喊冤的女子匍匐在地上抓着宇文邕的裤脚说:“陛下,小女子确实是冤枉的虽然没有人证但是小女子敢发誓那个是荷包是捡的不是偷的。”
女子的表姐恳请斩了自己的手放了自己的表妹,表妹道:“不你没有偷,我也没偷我无论如何不能让表姐的手被斩;表姐是长安绣娘若是斩了手如何做绣娘?”
有个看起来只有7岁的小女孩爬到宇文护跟前道:“大冢宰我只是因为阿耶死了阿娘无人照顾我才拿了人家一个馒头我不想被斩手呀。”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说:“大冢宰我没有偷啊那个钱袋是我外祖母留给我的不是偷窃的呀。我舅舅为了不让我继承家产故诬告我是小偷。”
宇文护对宇文邕说:“陛下你看见了他们在场的几个除了那个七岁小童之外,其他的都是被冤枉的,尤其是那个十岁女童她最是可怜父母双亡故,然而她的舅舅为了独占家产居然诬告她是贼您看您的涉嫌偷盗就斩去一只手的政令还能执行吗?”
宇文邕对宇文护道:“确实是寡人考虑不周,看来大周还是要大冢宰来决策才能避免错误。”
于是宇文护下令把审核过的确是冤枉的人都火速释放了,而那个七岁小孩虽然拿了一个馒头但是按照大周律的八议原则赦免他的牢狱之灾让他去宫里面做奴仆。而那个十岁女孩的舅舅涉嫌污蔑自己的外甥女则需要等候天官府的调查和审判。
就在宇文邕准备回宫的时候有人去天官府报刑事案,原告说:“边雨金原先是他家老爷买的奴仆,因为贪慕主人家的家业就勾引了他家老爷王员外,然后她做了王员外的继室又篡通了王员外的女婿邹英雄谋害了王员外和王员外的女儿王宇裳。”被告边雨金说:“自己确实是王员外的继夫人但并未勾引邹英雄更加没有杀害王员外和王宇裳。”
宇文邕就对宇文护说:“大冢宰总是比寡人更为聪慧可看出此案当中原告和被告谁言的是真谁言的是假?”
宇文护笑了笑对宇文邕:“陛下,这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可不是咱们靠耳朵听就能听出来的得需要对他们的情况进行仔细侦察勿枉勿纵才行。”
宇文邕带着请教的态度问宇文护:“这怎么个勿枉勿纵法?”
宇文护稍微幽默地说:“您得察言观色您看这个原告看起来老实本分这被告娇媚动人我见忧怜十有八九是会撒谎,”
宇文邕没等宇文护说完就说:“那就把被告拉下去打40皮鞭看她是不是招供?”
边雨金道:“小妇人未曾杀人”
宇文护道:“慢着,我还没把话说完呢虽然这被告看起来是个妩媚之人但也未必就是杀人真凶咱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首先得请仵作验看下这死者的死因判断下凶手的作案手法先把被告收押监牢等仵作验尸之后再判断凶手是谁”
宇文邕道:“那就验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