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儿流产之后她细心地抓住宇文邕的双肩说:“陛下臣妾的孩子流掉了定是那蝶良人打击报复。”宇文邕轻轻地安慰着薛灵儿:“灵儿不要瞎猜测,筱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薛灵儿娇声娇气地说:“陛下,人是会改变的,您以为的蝶良人也许曾经不算什么狠人可是她现在和臣妾一样是您的嫔妃她一定一直妒忌臣妾比她受宠,您可不能轻易原谅了她。”
宇文邕收起了笑容在思考的时候,这时候伺候薛灵儿的冰儿嚼舌头说:“陛下这人呀是会变的,我曾经有个邻居他在八岁的时候还下水救人但他的阿耶娶了继母之后,他的继母仅仅是对他的亲母的遗物进行了整理他就一怒下把他的继母给杀了。”
宇文邕冷静地问冰儿:“这与灵儿此次流产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呢?”
冰儿对宇文邕说:“陛下您是不愿意相信奴婢还是不相信蝶良人不会变得凶悍起来呢?”
宇文邕离开了薛灵儿住的地方,来到了天和宫,这时候筱蝶正在和宫女春妮准备腊八节的食材。
宇文邕走了进去对春妮说:“你先出去,寡人有话要问蝶良人。”
春妮行礼退了出去,宇文邕瞪着眼睛问筱蝶:“薛才人失去了孩子是否与你有关?”
筱蝶放下手上的活儿回了宇文邕道:“陛下这么莫不是有了啥线索了?还是有谁指认了是我做的?”
宇文邕在这个事情面前没有一代雄主的冷静就问:“你为何这么做?”
筱蝶最不喜欢被人冤枉的感觉于是大声对宇文邕道:“陛下您心里面已经下了结论是吗?我平日里面不争抢的到成了被人栽赃陷害的人您有是非判断能力吗?您上次随太师去长安的监狱和天官府看司寇审问您也该知道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杀人凶手得从杀人动机,作案时间,死者死因证人证物等方面判断吧,现在薛灵儿是流产了您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就揣测是我做的看来之前太师是白带您去观摩司寇断案了您认为我有让薛灵儿流产的动机吗?”
宇文邕强词夺理地说:“你有让薛灵儿流产的动机因为她在麟趾殿推了你一下所以你憎恶她。”
筱蝶反驳道:“是她在麟趾殿推了我一下但是陛下把她妙戈娘子的封号撤了贬为才人也算是合理的惩罚了,我当时心中的怨气也算是消了,何况我不是那睚眦必报的人我也不会为了区区一跤就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过不去,谋害圣上的孩子我还没那个胆量陛下若是听了旁人的闲言碎语就怀疑我就让天官府的司寇来调查我这里有没有让人落胎的落胎药而且我要问问陛下如果薛灵儿此次落胎是她自己造成的若是她故意造谣诽谤嫔妾陛下当如何处理?”
宇文邕对筱蝶说:“你嘴巴倒是挺厉害。”
筱蝶非常严肃且认真地对宇文邕说:“陛下不是嫔妾嘴巴厉害,而是陛下不加思考不去调查就默认了嫔妾是那心狠手辣的人让嫔妾好生伤心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在这时候钟司制差了一个宫女传话说:“那批仙女裤的样子做好了需要蝶良人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筱蝶对宇文邕说:“陛下,嫔妾不但没有使用卑鄙的手段对付薛灵儿而且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因为皇后娘娘月事来了嫔妾就和司制房的姐妹商量着做些仙女裤出来给皇后娘娘和宫中的姐妹用。”
宇文邕再次问:“你确定没有给薛灵儿打胎。”
筱蝶毫不畏惧地说:“陛下您怎么还在怀疑我呀,薛灵儿流产了对我有好处吗?您认识我是一天两天吗?我还会做对自己没好处的事吗?”
宇文邕不肯轻易认错地说:“你让寡人废除砍去盗窃嫌疑人的手的政令对你难道就有好处”
筱蝶对宇文邕据理力争道:“废除酷刑是对大周有好处是对陛下有好处,对陛下有好处自然就是对嫔妾有好处。如果陛下因为此荒谬的酷刑失去了民心引起了民众不满对嫔妾的损失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