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高现在就想找个地把自己给埋进去,但圣哲不愧是贵族学校,那个地干净光滑的都能倒映出他的脸来,而柏文楠这个混蛋还在一旁偷偷的笑。
邬高瞪了一眼柏文楠,“笑笑笑,笑什么笑,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连坐的啊!连坐!连坐两个字不懂是什么意思吗?”
“完成了吗?”
遭了!
临渊看着装死的邬高,向前走了两步,把空荡荡的书包放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拿起手机继续看昨晚没看完的小说。
临神不问了应该高兴才对,但邬高感觉他越愁了,他假装不经意的向后面看去,什么都没看清就立马转了过来,缓了一会儿,又偷偷向后看去。
这下看清了,临神直接趴着睡着了……
他更愁了!
小时候闯祸的经验告诉他,犯错之后主动承认错误的惩罚绝不会像你故意隐瞒遮掩再被抖出来那样重。
他就应该在临神问他的时候就老实交代的,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现在好了,想挨刀也没有机会了。
他还是想想等临神起来之后怎么主动而又富有艺术性的挨刀吧!
上课铃声响起,学习的好学生早就拿出书来等着老师,不学习的还在玩,而对于临渊来说,上课铃显然不足以叫醒她。
这一节课是数学课,刚好数学老师就是高二三班的班主任。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还不见班主任进来,无聊的同学们开始三三两两的讨论怎么回事?
什么大事能让能多说几分钟就多说几分钟的老班现在还没来?
邬高也在和柏文楠轻声说道,为什么要轻声,因为他怕吵到临神。
“哎,你说,老班为什么还没来?”
柏文楠正在做一本资料,头也不回道:“除了开会,领导找之类学校的事,或者家里有事还能有什么!”
翻过一页,又道:“你这么闲,临神布置的任务完成了没?”
啊啊啊!邬高哀嚎,抓狂道:“柏文楠你是不是我兄弟?”
猜到他要说什么的柏文楠左手拿起书隔绝邬高,“不了,这临神布置的作业面前,咋们暂时割袍断义也是可以的。”
就算是看不到柏文楠也能感受到邬高幽怨的小眼神,但是,谁让他“郎心似铁”呢!帮忙?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又睡了半个小时,临渊才从桌子上起来了,不得不说一个千古不变的定律,在学校教室不管多吵都能睡着,这条规律对她也很适用,但就是不太舒服。
随手在书桌上拿起数学书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前面明显还在玩的邬高,临渊指节在桌子上轻点,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在教室现在这不算安静的环境中,就像地震海啸一样传入柏文楠和邬高的耳中。
邬高的身体僵了僵,机器人一样极为迟缓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才写了个开头还没有一百字的感悟。
心酸的泪水在他快承受不住的小心脏里流淌,不知道现在昏迷行不行?
邬高的眼前四个打了特效闪闪发光的大字晃啊晃,荡漾的波浪线上面的“自作自受”明晃晃的在嘲笑着他,偏偏他还反驳不了,确实是他自作自受。
“怎么,还没完成?”
清泠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邬高的身体小幅度的抖了抖,头低的快要碰到地下的拖的发亮的地板了。
他和柏文楠一起转过头去,等着接受临神的惩罚,生无可恋的样子如果再放上一首音乐,顿时就能营造出“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悲凉了。
柏文楠还好,虽然他们两个是连坐制的,但是他的任务他早就完成了,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况且这个任务本来就是为了邬高一个人制定的。
临渊看着两人低头认错的姿态,笑道:“你们是积极承认,死不悔改是吗?”
冤枉啊!邬高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临神,他怎么敢死不悔改!
临渊看向柏文楠:“没有监督他吗?”
柏文楠抬起头顺势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道:“监督了,不管用。”
胡说,邬高刷的一下看向柏文楠这个不要脸的,他什么时候监督他了,他怎么不知道?
你不要告诉我你踹了我一脚就算监督了?
睁的圆滚滚的眼睛里透漏出满满的对于柏文楠的控诉,但柏文楠却没有理会邬高,连头都没有偏一点,以至于邬高转过去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因为阳光刚好照到这里,还被镜片上的光给刺了一下。
邬高:“……!!”
气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