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君冬当然没有想过要和一个什么人在一起。
毕竟她可是要追求武道巅峰的女子,是要成为终极强者的人,怎么能因为那些没意思的儿女情长浪费自己的大好时间呢?
……但……打脸这件事是不分场合时间地点和性别的。
她也没有想到她会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入了套。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阚君冬不过三言两语就把这事说完了。
临渊单手撑着下巴做最后的总结,“所以归根结底,你就是看上了他的脸,是吧?”
阚君冬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反驳道:“那也不是,那不是还有身材吗?”
临渊嘴角微勾,被阚君冬这话逗笑了,连一向冷淡的安云也笑出了声。
看着已经被脸和身材迷住的阚君冬,临渊非常好心的提醒道:“人品也是很重要的。”
至少脸和身材可以将就,但品行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将就分毫的。
已经被打趣过了的阚君冬那历练出来的厚脸皮又回来了,脸上的红晕褪去,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对,我也是看着人品的,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呢!”
这话说的很是铿锵有力,活像是她看上那个人的时候就透过外貌看到了他的灵魂一般。
“哈哈,其实看脸也无妨,食色性也,人之本性。”
慵懒清泠的声音带着丝丝入扣的笑意在耳边响起,阚君冬无比赞同这句话,比如现在,她就又陷入临姐姐那天下无双的容色之中了。
他长的虽然还可以,但与临姐姐相比,就不知道差了多少了。
所以阚君冬一点也没有觉得她肤浅说慌。
她真不是看脸的人,毕竟如果她真的看脸,见过了临姐姐这样的清绝风雅,又怎么可能再喜欢得上别人呢?
既然事情说开了,临渊便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阚君冬扬唇一笑,是在宣城里面从未见过的张扬自信。
“虽然本小姐也有一点喜欢他,但这一点点的喜欢还不足以让我和他在一起,以后的事到底如何谁都不知道。”
喜欢这种情绪有时候很容易就会产生,例如喜欢一朵花、一棵树、一只动物,或者基于某人的某种优点而有好感。
对阚君冬来说,她现在在临姐姐面前愿意承认她喜欢上了他,但正如她所说。
那一点点的喜欢还不足以让她思考许多东西,放下舍弃一些东西和那个人在一起。
她从来都是理智的。
便是真的对一个人动了心,也不会丢失自我,失去理智。
临渊颔首,随后阚君冬便顶着这幅样子,作为领路人,带着临渊和安云在祟城逛了起来。
祟城也是一个可以和宣城比肩的城池,繁华无比,景色更是雅致。
原本已经和自己的脸没有一丝区别,自然不可能被人认出,但阚君冬到底是低估了那人的决心。
阚君冬正在和临渊安云三人在一座画舫上待着听美人弹曲,然后画舫便突然钻进了些人进来。
阚君冬看着最前面那位男子,眉眼惊讶一时之间还有些回不过神。
临渊淡漠的视线看了过去,确实是容色上佳的男子。
五官深邃立体,棱角分明,但却长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又不显轻佻。
气质出挑,着实算得上这个位面之中的天之骄子。
也怪不得能把阚君冬的心引动了。
食色性也。
世人皆爱美,没有例外。
谢慕在进来的时候自然也注意到了临渊和安云,实际上没有人会注意不到临渊。
不过他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在真正有了自己心爱的人且品性不错的人心里,别人便是如何美丽,也不可能让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
这是对他人的不尊重,更是对喜欢的人的不尊重。
阚君冬一扶额,因为进了画舫,所以她脸上的那些东西已经弄掉了。
她看着谢慕无奈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明明她没有露出破绽不是吗?
谢慕看着阚君冬有些奔溃的样子轻笑一声,声音温雅,含着几不可见的怜惜与疼宠,“这云舟画舫是我家的产业。”
这句话说的可谓是平静十足,丝毫没有祟城第一销金窟是他家属于富贵人家的优越感。
阚君冬:“……”
打扰了,原来是穷逼惹的错。
想她堂堂宣城城主之女,也不是那些身无分文的人,怎么就沦落到了如今这种田地呢?
想来想去,阚君冬只能归结于一山更比一山高,一富更比一富强这种理由了。
毕竟她家虽然不穷,但好像也富不到哪里。
阚君冬因为这巨大的贫富差距被打击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在谢慕脑子没有秀逗,对着临渊一礼道:“阁下初来祟城,我等理应好生招待,不知阁下是否愿到云家一住?”
阚君冬回过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临姐姐,我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不能好好招待你们,云家家大业大,要不咱们去云家住几日?”
谢慕听着阚君冬这话桃花眼中尽是笑意。
临渊没有答应,“不了,明天我就要启程了。”
阚君冬见状也不好多说,临姐姐的想法总不是她能掌握的。
阚君冬看向谢慕,“临姐姐不去,那你就走吧。”
谢慕被她赶也没有生气,轻笑开口道:“孙姨刚做好虾饺、桂花糖糕,还有你喜欢吃的东西,要回去尝尝吗?”
阚君冬肉眼可见的咽了口口水,然后眼神明显漂移了不少。
她看向临渊,临渊好笑道:“看我做什么,想去就去。”
阚君冬转过视线,谢慕一直温柔的盯着她看。
她一扬脖子,骄傲道:“说好了啊!我就只是去吃东西,吃完我就回来了。”
谢慕含笑点头,“自然。”
阚君冬和临渊安云道别,很是欢快的跟着谢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