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羿心情不好,声音里不由带了几分怨恨,“爹爹,风临渊说要和我和离!”
“什么!”
李程声音一拔高,不敢置信道。
而一旁的束骆雅也皱了皱眉,斥责道:“到底怎么回事?”
风临渊对束羿的心意她最清楚,毕竟当初风临渊可是亲自过来在她面前求娶束羿的。
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装的。
就算女子生来薄情,喜新厌旧,但总不可能刚成亲一两天就不喜欢了吧?
束骆雅脸色不善的看着束羿,她的孩子之中她最不满意的就是束羿,愚蠢娇蛮,就连那所谓的京城第一郎君的名声,都参杂了不知道多少水分,也只能骗骗不清楚真相的人。
要不是风临渊突然找上了门要娶他,她恐怕早就把他送去给达官贵女联姻了。
束羿看到束骆雅不高兴的表情,怯怯的给束骆雅和李程说了一番早上发生的事情。
当然,诸多的颠倒黑白,添油加醋是绝对少不了的。
束羿撅起嘴看着李程申诉道:“孩儿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是风临渊太过分了。”
束骆雅听到一半的时候眉头皱的就越发紧了。
便是束羿是她的儿子,她都偏袒不了他。
身为男子,还是已经嫁了人有了妻主的夫郎,如此态度对待自己的妻主,妻主没有训斥一番就很给面子了,竟然还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跑回了家来哭诉自己的委屈。
真是不知所谓!
若是她娶了这么一个夫郎,非要休了他不可!
但束羿到底是束家的人,是她束骆雅的儿子,就算知道风临渊没有错,束骆雅不满还是不满的。
当下冷着脸道:“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束骆雅站起身,对身后的侍女道:“去把风将军请过来。”
等侍女走了之后,束骆雅没有再管束羿,而是对李程斥责道:“看你教的儿子,真是丢死了我束家的脸!”
说完挥袖而去。
留下李程面容凄苦难掩难过。
束羿还在一旁愤恨不已道:“爹爹!风临渊太过分了!要不是……我早就和她和离了!”
李程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劝诫束羿道:“作为男子,要好好服侍妻主,更要宽容大度,温良恭俭,更加不能直呼妻主的名字。”
束羿一瞪眼,大声道:“不可能!就风临渊那个粗鄙的武人,我才不喜欢呢!还要我服侍她?绝不可能!”
束羿叫的理直气壮,在他心里,他的妻主从来就不是风临渊那个只会打仗行为粗鄙不已的人,他有喜欢的妻主,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那个人。
风临渊算什么东西,哪里配得上他?
李程叹息一声,无奈而悲伤。
他也不知道为何羿儿长成了这样的性子,明明他一直是认真教导的,因为明白男子的不易,他从来没有因为只有他一个儿子就厌恶更没有宠溺他,但不知道哪里错了,羿儿变成了如今这样不知好歹娇蛮任性的人。
……
临渊在差不多了解了原灵魂的事情之后,就随手拿着一本书看着。
等她放下书本刚要出去之后,侍女进来道:“主子,夫郎家里的侍女来了。”
临渊眉峰一挑,不辨情绪道:“让她进来。”
侍女进来之后先是向临渊一礼,然后才道:“今日是回门之日,主子已经等您多时,不知将军何时前去?”
临渊懒洋洋开口道:“本将今日身体颇感乏累,便不去了。”
侍女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临渊会这样说话。
临渊不看都知道这侍女脑子里现在想着什么。
原灵魂因为喜欢束羿,又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背景配不上束羿,不单是在束羿面前,便是在束家人面前都颇为卑微,几乎忘了她是这凤阳国的将军,是女皇亲封的武将。
侍女继续道:“那夫郎……”
临渊以毫不在意的语气道:“既然夫郎想家了,那便让他在家里多待几天也无妨。”
侍女这下是真的有些慌神了,众所周知,男子一旦嫁了人,那就是妻家的人,必然是要待在妻家的,只有那些不受妻主宠爱重视或者将要和离的男子没有办法了才会回夫家。
如今这风将军的态度显然不是很好。
侍女没敢再说什么,行了一礼就出去了。
而等她回到束家告诉束羿这个消息之后,束羿便越发怨恨了。
她不来接他,也休想他主动回去,他要让他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束羿下定决心要风临渊在他面前求饶才会回去。
而与此同时,京城郁家,郁汐辰正端着药碗喝着药。
身边的小厮小心侍候着他。
郁汐辰喝完药,小厮把药碗接过去,有意想让自家郎君开心一点,便笑着对他说最近京城里面的事情。
“主子你知道吗,束家那个束郎君今天哭着从将军府跑出来了!”
郁汐辰眼神平淡如雨中清荷,在刚开始听到小厮的话并没有在意,总归京城里就那点事,他并没有什么好奇的。
但等将军府这三个字出来之后,他瞬间回过了神,追问道:“你说什么?”
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度,郁汐辰收敛情绪,以一点感兴趣的样子道:“是发生了什么吗?”
小厮见自家郎君感兴趣,更是得劲儿道:“您有所不知,今上早上,有人看到束郎君直直的从将军府大门跑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抹着眼泪,就是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才成亲第三天就这样了。”
小厮说着说着嘴角一撇,不高兴道:“一定是束郎君做了错事。”
将军那么好的一个女子,还那么宠爱束羿,这是全凤阳都知道的事情,偏偏束羿看起来丝毫不知道珍惜。
在将军成亲那日,凤阳国中不知道有多少好郎君扯碎了帕子,难受的不行。
要不是将军喜欢束羿,就凭束羿,哪里配得上将军。
没错,几乎知道真相的儿郎们都是这么想的。
束羿那个第一郎君的名声也就骗骗不知情的人,京城这么多郎君们,哪个不对他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