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真的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罗侯胜还在捧着自己的脚骂骂咧咧,等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赵玉,你他妈在干什么!这么久还不接电话?”罗侯胜满脸怒火。
电话对面正在做美甲的赵玉翻了个白眼,但语气却是甜美的能滴出蜜来。
“亲爱的,我正在做饭着呢,还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里脊,你要来吗?”
给赵玉做着美甲的美甲师被她这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声音却柔美,还有撒谎张口就来没有一点心虚的技能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差点画错了一个图案。
连忙收敛心神,认真继续画着图案。
被赵玉好言好语一哄,罗侯胜心底的怒气倒是平息了一点,咳嗽了几声摆出一道大爷姿态:“我的脚扭了,你来接我。”
赵玉无声的骂了一句脏话。
然后才娇娇弱弱,非常关心道:“你脚扭了,严不严重?有没有大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你这是要急死我啊!”
赵玉这一通连哄带充满爱的话让罗侯胜一阵舒服。
戚白那样的算什么女人,只知道天天工作工作,撒娇都不撒娇,他早就受不了了,要不是……
罗侯胜装作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感觉过来接我,我给你把定位发过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
赵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阵无语,然后便大大翻了个白眼。
真不知道罗侯胜哪里来的底气这么不要脸,天天摆出个老爷的做派,连他自己都是靠他老婆养着的,废物一个不说,脾气还不小。
恐怕是被他老婆给惯坏了。
一个软饭男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临渊坐在树上,懒得听罗侯胜嘴里不干不净骂戚白的话。
对一旁的昆仑镜道:“昆仑,你说人类为什么非要结婚?”
并不是所有的结合都是因为爱情。她行走于人类位面这么多次,许多的婚姻都没有爱情做基础。
甚至大多数的父母亲人还会逼着孩子结婚。
临渊不甚明白。
尤其是女人。
明明身为女子,更明白结婚的苦,自己便过得不好,为什么还要逼自己的孩子也要经受和她一样甚至比她更多的苦?
在婚姻中,总是女人付出的多。
在以前,女人结婚之后,所有的家里活都是她一个人的。
一家人的吃饭洗衣家务她全包。
还要生育孩子,从结婚之后,好像自己所有的价值都是在这一个所谓的“家”之中,自己所有的自由都在这小小的一个“家”里面,从此之后,你就是谁谁谁的妻子,谁谁谁的母亲,总之,不会是你自己。
而现在,看似好了一点。
其实本质上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都是女人要做的多,女人永远都要兼顾家庭。
同样都是劳累了一天辛苦工作了一天,一回到家之后,女人还要做饭洗碗打扫家务活喂孩子,所有生活中的琐碎事情。
而男人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等着吃饭然后睡觉就行。
别说什么这是放屁。
放眼全世界,有百分之九十的家庭就是这样。
又能有多少例外?
自己一个人过难道不好?
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人要去结婚,去过那种地狱一般无法喘息的生活?
临渊很是困惑。
昆仑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通,最后也只是说道:“人这种生物真的好麻烦。”
“当人太麻烦了。”
它再次肯定了一句。
临渊懒懒附和,“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条条框框,还都是人类自己弄出来束缚自己的,其中一些更是可笑至极。”
种种繁杂的规矩束缚能让任何一个真正向往自由的人踹不过气。
昆仑镜闪了闪镜子,“所以幸好我是个镜子,做人真的太麻烦了。”
它又对临渊说道:“也幸好主人不是人,是魔。”
可以逍遥自在,随心随性,无拘无束。
天地之大,任其遨游。
临渊屈指弹了一下昆仑镜的镜面,懒散道:“你主人我生而为魔,不是魔还能是什么?也永远都不会做人这种麻烦的生灵。”
等过了不知道多久,罗侯胜吹着晚间的风觉得自己都快冻感冒之后,赵玉才姗姗来迟。
罗侯胜抱着自己,正要说话,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冻冻索索道:“你他妈怎么这么慢!干什么去了?”
赵玉略带委屈道:“我这不是怕你没吃饭饿,给你打包了一点饭菜吗?”
赵玉连忙拿来一个毯子把缩成一团的罗侯胜包了起来,打开车门让他进去。
车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罗侯胜刚一进去就感受到了温暖,裹了一会儿毯子之后就把毯子取了下来。
等赵玉坐到驾驶座之后,他开口道:“戚白要跟我离婚!”
赵玉面上委屈焦急道:“啊!戚姐为什么要跟你离婚?是因为我吗?都怪我。”
心底却在暗想,早就该离了。
罗侯胜这种垃圾,怎么配得上戚白那样的人。
虽然她是个小三,但她是个有原则有良心的小三。
能被她破坏的家庭,全都是那种从来就不和谐,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真的好男人会找小三?
小三也不能强迫男人和她们上床吧?
所以她有时候也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原配抓到男人出轨之后,打的永远都是小三,咒骂憎恶的还是小三。
最该恨的不是自己所谓的老公吗?
男人要是没有那份心,多少的小三都撬不了墙角。
最令赵玉懵逼的还是那种觉得自己老公找小三是被迫的,是受了莫大委屈的,是不得已的,男人随随便便两三句话就相信了他们不会再犯的女人。
对此,赵玉只能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