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侯胜被关押入狱,他的父母还来找戚白闹过一次。
但经过了生命威胁的戚白怎么可能再心软一分?
干脆利落的叫了一些人,使用了那么一点手段,把罗侯胜一家子人给整走了。
在长大懂事之后会发现,其实这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种因果报应的存在。
在真实的世界里,往往是坏人活得比好人好。
甚至死的时候也比好人干脆不受罪一点。
这种事实难免让人心里发寒。
有时候询问自己,为什么要当个好人?为什么自己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偏偏就过得这么凄惨?
这种念头很正常,因为社会不是非黑即白,不是是非分明的,好人会活的很困难,但也不要去做一个坏人,因为真正有修养,心有千秋明月的人会很痛苦。
不过对付有些人,便不能用那些光明正大的手段,因为不管用,反倒会惹自己一身骚。
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便是如此。
在把罗侯胜一家子都解决了之后,过去的阴影便彻底和戚白没有关系了。
她最近沉迷于学习厨艺。
因为自己的恩人喜欢吃好吃的,所以戚白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就开始了认真锻造自己的厨艺。
不过她的功夫不到家,恩人也没有吃多少。
临渊一天天的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除了睡觉就是看小说,然后打打游戏,可谓是把混日子这三个字表现到了极致。
这天,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打游戏,昆仑镜开口道:“主人,又接收到了求救信息。”
临渊的手里还拿着游戏柄,显示屏上的人物刚从一个悬崖边上跳过去,闻言散漫道:“嗯。”
昆仑镜不知道主人会不会出手,也不敢再出声,只继续关注着事情发展。
P省一处偏僻无比又荒凉的山村里,有十几个女生被关在地窖之中。
黑暗,肮脏又潮湿的环境让这些看起来才刚刚成年或者二十岁的女生感到恐惧不已。
她们靠在一起瑟瑟发抖,有人在小声的哭着,嘴里喊着爸爸妈妈,悲伤害怕的情绪弥漫开来,所有人都不禁湿了眼眶。
这时头顶地窖的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小口被打开,有吃的东西用绳子被吊了下来。
这些食物很粗糙,就是一些稀释的米粥和几个馒头,馒头看起来发黑,不知道放了几天了,闻起来一股子味道。
掀开封闭着地窖口的石头的人对着其中一个面色粗黄身材臃肿的女人道:“钱家的,你看着让她们把饭吃了,我先去撒个尿。”
皮肤黝黑神情冷漠麻木的女人如同没有一点自己意识的机器那样点了下头,随即那人便转身走了。
被关在地窖里的女生自然也听到了头顶两人的话,其中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道:“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柯白舒其实没有抱什么希望,她在上火车的时候被一伙人强制带走,当时她哭着挣扎,周围的人动摇了一下,但随后那自称是她父母的人贩子随口说了几句话便没有路人再开口,都以为是孩子在跟父母闹别扭。
然后等她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便在这个地窖之中,地窖大概有三米高深,周围都是光滑的墙壁,她们都是女生,根本就上不去。
柯白舒脑海中不断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可怕新闻,越想越怕越绝望。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人,柯白舒连忙打听消息,都不管被她打听消息的是什么人。
徐兰冷漠麻木的眼神看了看柯白舒,一身剪裁得体修身好看的白裙,带着微卷的头发披散下来,便是身处这种环境,眼睛里面的星星都好像没有熄灭,单纯而天真,是从来没有见识过社会黑暗象牙塔里的孩子。
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徐兰麻木无神的眼睛动了动,像是想起了足够久远的记忆,但不过一瞬,那一丝波澜便消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P省。”
徐兰冷漠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但确实是回答了柯白舒的问题。
这个答案一出,底下蜷缩着自己身体的女孩子们纷纷抬起来头,眼带绝望。
P省几乎是在华国边境线,距离内陆十分遥远,便是交通无比发达的今天,想要到达P省,都不是简单容易的事情。
柯白舒身体微微颤抖,“那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绑过来?”
徐兰稍显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其实你们已经猜到了,何必再问我。”
绑架这一件事,要不求财,要不求人。
而人贩子绑人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钱,卖个好价钱,这些女生都是各地的人贩子卖到这里的。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妈妈……”
哭声从地窖里传出来,其中的害怕恐惧之情弥漫在整个地窖之中。
柯白舒在徐兰这话音落下的时候身体便是剧烈一颤抖,种种可怕凄惨的想象在脑海中闪过,让她原本便白皙的脸色又苍白憔悴了几分。
一个女生,被人贩子卖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
柯白舒伸出手抱紧了自己,她抬起头,把希望放在眼前的徐兰的身上,“求求你,你可以帮我们报警吗?”
其她女生也把希冀的目光放在了徐兰身上。
被这么多人用看待希望的眼神看着,徐兰冷漠的眼神却没有变化一点,她最后出声道:“不能。”
柯白舒撑着的那点精神几乎差点破散,而其她女生的目光转瞬变了,希冀的目光变得黯淡、憎恶、绝望。
柯白舒胡乱点了点头,没有问为什么,只是道:“谢谢。”
至少她还愿意告诉她一点消息。
这两个字让徐兰苍白干枯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吐出了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柯白舒怔怔的看着她,仿佛透过她那麻木的面容看到了千疮百孔伤痕累累的心。
柯白舒还想再问些什么,这时传来一点脚步声,柯白舒抿了抿唇角,没有再开口。
陈伟明撒完尿回来,看了一眼地窖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仔细打量了几眼底下的女生,眼中闪过淫.邪之色,可惜的叹了口气。
穿白裙子的那个女的可真是正,可惜他家里已经有女的了,他就是想再买一个也买不起,只能现在过过眼瘾,就是不知道等之后被玩过了能不能轮的上他。
陈伟明收回视线,看向不说一句话的徐兰,然后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
徐兰这娘们也是可惜了,想当初刚被送来的时候也是像底下那女的一样好看,水灵灵的。
当天就被胆大的给强压着破了身,最后让他们村子里的都给享受了一遍,才被钱家给花钱买回去了,这十几年活干下来,就已经变成现在这幅邋遢模样了。
真是可惜。
陈伟明遗憾的感叹了一声,最后再次看了一眼地窖里的柯白舒,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可惜现在不像十几年前,一个女的他们全村都能共同用,否则他早就把那女的弄上来自己先睡一遍了。
陈伟明把石头重新搬来放好,然后道:“钱家的,走吧。”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徐兰最后看了一眼被封起来的地窖,跟在陈伟明的身后回了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