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众女人以闵环碧为首,一窝蜂的涌进这间包厢,冲着冷枭又是下跪又是哀求的,所哭所求无外乎都是为了拯救八旗十几号子弟,让冷枭把***了夏尔的罪责一人承担下来。
说起来,夏尔为什么会进星际执法系统,前因是她自己沉不住气,在木槿打的擦边球下,被引诱的泄露了机密……这事儿说起来挺复杂的,又牵扯上苍穹网游公司的保密协议,所以除了在场的冷枭,木槿是怎么把夏尔送进星际执法系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冷枭自然不会说出去,所以也不会有一个人知道。
所有人都只知道一件事,夏尔虽然被八旗子弟给轮了,但是她却一口咬死了是冷枭一个人强-奸了她,即便有木槿的录音替冷枭作证,可那录音距离她报警的时间还差了5分钟,就是这5分钟的时间,以及夏尔的一口咬定,让闵环碧等人看到了希望,找到了突破口,所谓众苦苦不若独苦苦,每个做母亲的都是自私的,十几号人去坐牢,还不如让冷枭一个人去坐牢算了。
跪了一地的每个人都知道冷枭是被冤枉的,但是每个人为了自己的儿子,都想让冷枭把罪顶下来,毕竟冷枭把罪顶下来,还可以说自己是喝醉了,情有可原,抑或夏尔的有心勾引什么的,再了不起顺遂了夏尔的心愿,在她受到协议惩罚的同时娶了她,冷枭说不定连牢都不用去做了。
而且冷枭的父亲是冷世军,夏尔被强-奸的事也上升不到星际执法系统里面去,冷枭实在不愿意娶夏尔的话,只要象征性的去坐个一两年的牢,等这事儿淡了,冷世军找个借口把他捞出来,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的过。
相比较强-奸罪安在冷枭身上的轻描淡写,十几号人轮了夏尔的罪责就大多了,一个人强-奸与十几号人轮-奸的罪是不同的,就像婆娘们说的那样,若她们的儿子被抓进去,没判个十年八年的,是出不来的。
十年八年啊,虽然人类的寿命可以无限延长,可是谁愿意被关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牢房里度过十年八年的清醒时光?一个普通人都尚且办不到,莫说从小生活在纸醉金迷中的八旗子弟了。
然而,她们为了自己的儿子,跑来苦苦哀求冷枭,却不曾想过,如果冷枭将强-奸罪顶了下来,他今后的人生要怎么办?虽然只是坐一两年的牢,可是冷枭将一辈子背上强-奸犯的头衔,当兵没人要,从商被嫌弃,从政更加不可能,他千年万年都只能背着这个前科,受尽不了解内情之人的指指点点。
屏风内,木槿静静坐在窗子边,看着窗外转动的水车,白皙的手指握紧怀中的驾驶盘,外面那些女人的哀求声很是动听,惨绝人寰的有点儿像是被强-奸的人是她们。冷枭始终一言不发,没有说过一个字,这个时候,木槿忽而明白一件事,在八旗,其实所谓哥们儿义气大于一切。
冷枭被抓进了三区派出所,雅皮等人主动投案自首,这是义气,而雅皮等人遭难,冷枭明明可以将他们的受害程度降到最低却不去做,冷枭这是不义。
所以冷枭一言不发,表明的结果只有一个,他会应了闵环碧等人的哀求,去为了雅皮这些兄弟顶罪!
其实事情原本的轨迹不是这样的,按照木槿的想法,从根本上来说,她是存了心思要让雅皮等人受到惩处的,所以从一开始把夏尔弄进星际执法系统,就没给八旗任何机会,让他们将这件事情在华夏军界内部周旋解决。站在女人的角度来说,不论夏尔是不是活该,给女人下药,轮-奸一个女人的行为,是错的!
可是对对错错,在八旗集团从来都是模糊不清,雅皮人不坏,那些八旗子弟也有善良可爱的一面,他们讨厌夏尔,因为夏尔对他们的嫂子不友好,他们在夏尔身上做下的事,也曾在无数个妓-女身上做过,他们付了钱的,而且嫖资不少,在他们的观念里,夏尔这种下-贱的女人,就只配得到妓-女一般的对待。
说来说去,让冷枭出来替他们顶罪,这事儿能怪雅皮他们吗?今天这些婆娘来找冷枭闹腾,怕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如果他们知道,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妈来这里哭哭啼啼的让冷枭做出牺牲?
而既然这些婆娘会寻到这里来,她们的男人未必不知道?!那么多个婆娘,不论哭泣的内容是什么,不论是凶是骂是撒泼还是哀求,几乎都是有计划的打定了让冷枭顶罪的主意,这当中的曲折肯定是在老爷们儿面前过了明路的。
换句话说,夏尔刚刚被抓进星际执法系统,华夏军界让木槿写的报告她都还没开始动笔,这些个整日只知道花钱打牌消遣胸大无脑的女人,是怎么分析到雅皮他们会遭殃的?这当中的复杂,若没个明白人在背后指点,她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折腾起来?
让一个集团的未来当家去顶罪,绝不亚于古代的改朝换代,男人们不知道,女人们也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又哭又求,所以八旗集团当中究竟有多少人要把冷枭牺牲出去,这未可知,甚至这件事,冷世军或许都是知情的……
木槿有些累,将怀中的驾驶盘放在桌子上,如同在孤儿院时的那般,中规中矩的双手叠在桌子上,将头埋进臂弯里,浮浮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现在觉得喜欢上冷枭很累,因为他身上的破事儿实在太多,他的缺点不止喜欢说脏话那般的简单,还有永远也理不清的后宅纠纷,以及还不清的兄弟债。
这样拖家带口的冷枭,让木槿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他,保护他,就要陷他不仁不义,不保护他,就让他一辈子背着强-奸犯的黑锅,纵然木槿自诩聪慧盖世,也终究是两难了。
那些哭哭啼啼的女人是怎么走的,木槿漠不关心,她迷迷糊糊趴在桌子上,只觉得脑袋顶上一热,一只大手罩了下来,温暖的让她心悸。她缓缓睁开眼睛,弯头,半边脸陷在臂弯里,,自下而上的看着身边的冷枭,眉目疏淡,无心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