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眼光!”
风姶突然朝着门口招了招手,笑嘻嘻地喊了声“二哥”。
宴瑟是背对着那边,猛地眼睛一睁,这……该不会真的是堂溪燿吧!
他还撒谎了,这哪里像是两兄妹水火不容的场景,简直就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她快速的扯过帷帽,正要戴上,人都已经走到边上了。
“二哥,没想到你还是赴约了,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可是想你得紧。”风姶拉开凳子,就这样,四个人坐成了一桌,还有个小阿善。
“真是命大。”堂溪燿是看着她说的。
“托你的福,我从地牢里爬出来了。”宴瑟笑着回应道,并瞪了他一眼。
风姶看出这剑拔弩张的气焰,三个人只见微妙的气氛,就要把这桌子掀了。
只有阿善天真的眨着葡萄一样圆溜溜的眼珠,一上菜吃的不亦乐乎,连三个人的脸色都没去看。
“二哥,找到去鬼域的法子了吗?”
“嗯,你难道不知?”
“这不是妹妹也想蹭一份机会,外人可都看着呢,二哥不会不答应吧。”
“想来?”堂溪燿眼底添了层笑,“那就跟上。”
“小妹谢过二哥,是后日酉时一刻,我应该没记错。”风姶掂起筷子,满作不经意。
堂溪燿不仅点了头,还告知了具体地点。
宴瑟:“……”你们两个反派在这儿预谋,不要这么大声好吗!她还活着呢,不是聋子!啥都能听见。
这是要做什么!这年头干坏事都这么猖獗了!这是看她修仙界没人吗!
说实话,她很郁闷,人弄丢了,现在都没找回来。
“姐姐,我要吃那个。”阿善抬起筷子,指着一个在她这边桌角的盘子说道。
她还没下手,那盘子就被堂溪燿端了过去,直接摆在了阿善眼前。
这……该让她怎么说!
堂溪燿被掉包了?反常的……温柔,这两个字怎么都和他没关系,她眯着眼向那盘菜上看去,一双小肉手被养得白白嫩嫩,没了生在山里的粗糙。
“不要和旁人说话。”他没动筷子,只看着阿善大快朵颐。
“好的,爹。”阿善的嘴塞得鼓鼓囊囊,吐字虽不清淅,但还是能听清楚。
爹?尴了个大尬!
宴瑟差点一口饭喷出来,这叫做认贼作父!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要找个机会把阿善带走。
但很明显阿善跟着他过得还不错,原来穿的粗布衣裳都被绫罗绸缎所替代,并不茂密的头发用玉冠簪着,不似从前的几条碎布简陋。
“真看不出来,你从我的手里逃出来,都当爹了。”
宴瑟故意嘲讽地讥笑他,坐实自己原来做过的事,今日堂溪燿的表现,让她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