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总觉得这一幕在那儿见过,后一拍脑袋,是堂溪燿惯用的法子!他从来都用硬的。
她倒和他越来越像了。
僵持了三个时辰,眼看太阳就要落山,雪童子脸上的不耐烦更甚,“我带你们去。”
他顿了顿又说:“但女君是否要见你,我就不知了。”
“没关系,麻烦你带路。”
宴瑟将他身上的咒印收回,看来这雪童子的修为不怎么样,那楚苍女君是否靠谱,她深表怀疑。
踏过层层雪石,这里的树木没有被雪压着,而是颗颗矗立,颇有冲入云霄之势。
“到了。”
雪童子突然驻足,精致的小脸上一片漠然。
这?她眼前只有一片雪,哪里有什么女君!这小子在坑她!
“女君在哪儿?”
“从这条登云梯上去就是。”雪童子往另一条更为陡峭的路上指去。
“登云梯?”
她最厌恶爬台阶,特别是在幻境里时常要去抱,作得要死要活的堂溪燿,往上爬,她都对梯子留下了巨大阴影。
如眼,名副其实的登云梯!台阶的尽头都看不清,只见那梯尾消逝在云端里。
她看了眼背上的师尊,心下一狠,爬就爬吧,大不了累了歇歇再继续爬。
果然这楚苍女君不见外人,这登云梯就把九成的客人挡在外头了!
宴瑟刚迈出一个脚,就被那结界弹了出来,“这里有结界?”
“嗯。”
“怎么不早说?”她额头发痛。
“因为你心不诚。”雪童子一本正经道,像个古板的教书先生。
“我的心还不诚?不会是你在诓我吧。”她眼神流转,打量着这个雪童子,“看你的样子,这里肯定还有别的路吧?”
“有,但都有结界,你尽管去试。”雪童子也不怕她闹事,这结界很强大,她没能力打开。
宴瑟踱着步,看到一条小路就去试,果不其然,一条都进不去!
绕来绕去又回了原点,她气喘吁吁地问:“究竟怎样才算心诚?难道要不我把心脏挖出来让你看看,才知道有没有诚意?”
雪童子如导航版郑重其事道:“入楚苍山寻医,需行三跪九叩之礼,自登云梯而上。”
她不禁觉得对方在开玩笑,这登云梯常人爬上去都是难事,还要一步三跪九叩首,这还没爬到一半,怕都没命了!
但雪童子却没要收回话的意思。
宴瑟眸色清凉,佩剑在手中化形:“小子,你不会是在逗我吧?”
她没多少时间了,再耗下去,要出人命。
雪童子大惊失色,指着她骂了句:“狂徒!你若无诚心,趁早离开!”
“哦?是吗?”
她一剑劈开雪童子身旁的一颗树,只见那参天树木顷刻间倒下,激起山中动荡。
“你这是在找死!我……我要上报女君,你心不诚,是进不了楚苍山的!”雪童子吓得一个跟头翻进雪里,踉踉跄跄地,像个喝醉的酒鬼,腿脚都变得不太利索。
这话,倒真不想是假话。
她沉思片刻,计算了时辰,万事总要试试,如果是真,她不能错过。
“好,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