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灵魄的问题,以前用的都是抓来的神族,现在倒是一个未剩下。
他烦闷地看过那长鸣镝的内容,堂溪风姶好像回了魔界,有人曾在魔界见过她。
堂溪燿的实力恢复了八成,在鬼域里,他还记得她匍匐在地上求他饶命,这一切都是多么熟悉。
他捏紧了手指,这张脸是自己送她的,理应由他毁掉。
没想到,这人竟然从他手里仓惶地逃走了,可以称得上是滑稽可笑。
“尊主,要去抓她回来吗?”霜降不免问道。
堂溪燿突然变脸:“我没说的事,你要问?”
“属下不敢。”霜降暗暗地嘴角一动,今日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玩弄着手里的镇神珠,面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且让她苟延残喘一阵,还不急。”
这样,才有乐趣不是。
顺便提醒魔界那些人,他要回去了。
堂溪燿将这珠子拿起,放在日光下比照,毫无动静,这该是属阴的那一颗。
另一颗,他在鬼域里没找到。
如今,那个钟化凌坏他好事,将整个鬼域全部封印,不能再进。
不会,是他拿走了吧?
……
“痛!”宴瑟大叫了声,本来以为是梦,结果醒来后这痛感是真的。
那个变态,竟然叫人将她扒光了。
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不禁想把他大卸八块,可惜没这个实力。
一睁眼,那张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不会是梦中梦吧!而且两个都是噩梦!
她闭上眼,不去看他。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堂溪燿一如既往地冷淡,将她从床上提起来,她伸手去抓,却不小心又是一滑,膝盖骨硬生生地撞在床牖上,发出嘭地一声响。
他道:“自作自受。”
宴瑟给他个白眼,有这么说人的吗!
她抱起自己的膝盖吹了吹,其他处的伤也都用了丹药,但好地极慢。
堂溪燿放开她,留她坐在地上。
“起来。”
宴瑟偏不顺他的意思,完全无事掉,她可不想在被拉去什么小黑屋里。
“我让你起来。”
他又重复了遍,语气不冲,反而像是在商量。
“你打翻了器皿,我已经命人重新烧制,若你再如此,我——”
宴瑟抬起头,笑眯眯接道:“你就杀了我。这话说多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堂溪燿被她噎住,只双漆黑的眸子看她。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她不死心地问道。
上次那东西,她细细地想了想,不像是水,滑腻腻的,否则她也不可能一跤摔得如此惨烈。
他不打算瞒她,毕竟没有了价值,她自然要死。
“制香。”
宴瑟眉头一皱,往自己身上闻了闻,只有淡淡的血气,其他什么味道都无。
制香?莫不是在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