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发在散着幽幽红光的骨血珠中交融,敛着渗出的点点血汁,仔细地往里卷曲。
“还真是。”
容项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切,吓破了喉咙,哑着嗓子道:“你们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听话就好。”
堂溪燿没去看他,一颗骨血珠用完自毁,这结果又有何,血缘于他,于整个魔族都毫无概念。
但最可笑的是,这骨血珠只有魔人会用。
……
江流声是十里八乡德高望重的前辈,城中药材铺多是他所开,已年过七十,却还每日都还往这城外临时搭起的帐子边来,探看病情并应时地改药方上的药材。
他佝着药,咳了几声,背起手锤了锤背。
“江先生,这头有我们,您先去歇会吧。”宴瑟碰巧在一旁,熬着众多炉火上的药。
“不碍事。”江流声一咳就有些顺不过气,再加上带着面罩,胸闷气短,咳得更甚。
周围桌凳皆简陋,宴瑟拉了个勉强还算稳当的木凳子,“这里有凳子,您过来坐会吧。”
她看到这些人脸上的气虚之症,心里隐约觉得怪异。
“吱吱!”
一只肥硕的老鼠从她身旁窜过,差点就要扑到她的绣鞋上。
这年收成不好,老鼠竟还养地这么肥?
宴瑟顺了顺胸口,去看江先生有没有事,闲聊了几句,她大概知道这次的病和那些老鼠脱不开干系。
“您叫我瑟瑟就好。”她弯起两只闪着光的眸子,这张脸上的疤也被遮着。
没等一会儿有人来交接,翠生喊她去吃饭。
宴瑟扒着碗里的话,没多少的食欲。从蛇窟里回来,只要周围一片静悄,那些蛇类的吞吐声就会像梦魇般缠着她,吃不下几口,尤其是肉。
翠生露出一分不好意思:“你的腿刚好,就跟我一起来这里受累。”
宴瑟抛却脑里的那些,调侃她:“难道你觉得累了,别硬撑着。”
“我不累。”翠生鼓了鼓腮帮子,表示自己还有力气,后又十分神秘地小声说道:“听说死掉的那批老鼠还没解决,你千万别离开这边,小心啊,碰上死耗子。”
宴瑟眉头一皱,说到耗子,她今日还碰到了只。
不过……
“看!耗子!”她笑着喊了句。
翠生还没往地上看,就吓得将两脚放上凳子,抱紧一旁的宴瑟大叫。
“哈哈哈哈……”她的恶趣味一向如此。
翠生读破她的话,背过气去:“不理你了。”
顿了顿又说:“真的有只死老鼠。”
翠生瞪大了眼,就在一处麦草垛后,一只黑色的耗子翻着肚皮,满是污垢的肚皮上还沾着血。
呕——
她忍不住吐了出来。
“我们离这里远点吧。”宴瑟抓上她的胳膊,赶忙离开回了帐子旁。
但——她越想越怪,那耗子的死状可不像是病死的或饿死的。
宴瑟躲着众人,准备回去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