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死了,我也会要了霜降的命。”
堂溪燿嘴角一斜,狞笑着看对方,眼底泛着冷意。
拂杀往后退了一步,“不知尊主有何吩咐?”
“你知道这些?我记得,霜降如今不在,好像有你的一份功劳。”堂溪燿从来不讲废话,他信奉的便是,谁惹他不痛快,他就折了那人的脑袋。
但这不痛快的多了,他反而不会让那个人这么容易地送命。
要一点点折磨至死才好玩。
他找的都是些有毒的小蛇,一时半会儿咬不了几块肉,恐惧才是最有趣的事情,看着渗进去的光,一点点绝望,等死。
“属下不敢。”
拂杀看得出这个疯子的疯态,没想跟他对着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没事,以后让我再好好瞧瞧你的胆子。”
堂溪燿留下一串笑声,从这片林子跃起而出。
拂杀面上浮现一丝难状,他和霜降都等了千年,若是因此折损一人,都是损失。
这次,霜降是真的莽撞。
吱吱几声鼠叫,自从林中出来,却戛然而止。
“鼠公子,都听到了?”
拂杀眉梢一抬,扔了几颗毒镖,几只老鼠瞬间被钉死在树上。
“还用我继续说吗?”
“哎哎!来了。”鼠千役眼看自己暴漏,小命难保,心里对堂溪燿又多骂了几句,脸上笑哈哈地走出来。
他从离开地宫,逃离堂溪燿的魔掌后,到了此处,没想到还能遇上!
“叫我鼠六就行,不用这么……”他打着哈哈,就要跑掉。
“留步!”一只毒镖直接定住他的靴子,整个深深地埋入地下,鼠千役欲哭无泪,他认得这人,那也是千年前的事情。
自堂溪燿炸毁了地宫,他一出地宫就遭反噬,这些日只能让自己的鼠子鼠孙去盗些凡人的阳寿,以求苟活。
拂杀不怀好意地笑了声,他现在心里极不痛快:“城外的事情和你有关吧。”
“我,我就是盗了些阳寿,他们染病是他们自己的事。”
鼠千役奇怪这魔界怎么还来管人间的闲事了,他如今只能披着遮挡阳光的黑袍,像个怪物一样四处逃命。
但报仇……堂溪燿太恐怖,他不敢去,也没那个能耐,活一日是一日。
“我不管你的闲事,但眼下有件事,需要你来做。”拂杀玩弄着手里的毒影镖,虽是都可能一镖穿透对方的妖丹。
“我答应!”鼠千役只想活命。
“很好,除了这个,还有个女人,只要你的手下有看到,直接杀掉。”他这话不是用嘴说的,而是用手势比划了下。堂溪燿留下他,便是要他来做这个交易,后面的纯属死心。
尽管,她很可能已经离开了霜城。
拂杀捏紧了指间的镖。
……
“你要去哪儿?”
宴瑟眼上还绑着带子,眼睛睁得久了,还是会忍不住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