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对方早就离开了岛,去了别处。
老板娘拿上端详一二,眸子狭窄却在昏暗的油灯下,透出一股异样的温情来,红唇轻启:“没见过。”
宴瑟本就没报多少希望,随即又问了那个岛。
老板娘蹙了眉头,眉梢稍动,“小姑娘,你要做什么?”
“还是找人。”
“那你应该找不到了,那个岛,早没了。”老板娘看她一眼,拿过灯烛,一缕光都不给她留,径自走了。
好怪的脾气!
宴瑟内心暗暗道。
回房还没半个时辰,宴瑟正在调息,忽然听到隔壁的门响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是罗泓衣的声,气息稍弱,无故被打扰却没有一丝的不耐烦,依旧和气。
“我是来添灯油的。”九娘的态度简直和方才天差地别。
宴瑟开门出去,没好气道:“这么晚,他都要睡了,你来添什么灯油。”
“哟!找错房了,瞧我这记性,我是来给你添灯油的。”九娘端着烛火,顺势来到她面前:“这小夫妻,还分房睡?”
“我们不是夫妻。”罗泓衣主动解释道,又咳了两声。
宴瑟走上前,将其手里的灯油夺过来,冷声道:“你别打扰他休息,有什么事找我!”
她早就觉得这老板娘怪异,如今主动找上了门,她还能忍着?
这肯定是家卖人肉包子的黑店!
“不是夫妻?怎么如此亲昵,我前脚刚敲了门,这后脚你就来了。”九娘调笑道。
罗泓衣瞬间变了脸色,严词厉色道:“仅仅只是师兄妹,还请这位姑娘道歉,不要污了我师妹的名声。”
宴瑟被大师兄这忽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他是病久了?脾气都变了?
罗泓衣身形单薄地像张纸,腰板仍挺得笔直,因在病中,这股气势并未完全得到释放,减弱了点。
但这震慑度还在,一点不少。
九娘愣了愣,撑出笑意:“不过是玩笑话,至于如此古板。”
“至于。”
罗泓衣一直都在抢她的话,宴瑟愣是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九娘轻飘飘道出一句:“无趣的男人,要我道歉是吗?”
“是。”
宴瑟从小还没见过大师兄在一件事上这么偏执,尽管他体内有魔脉,却从他的性格里无处循迹。
“大师兄,算了,我们早点休息。”
对面的老板娘却以袖掩嘴,阴森地笑了笑,“这座客栈里的事,我说了算。”
说罢,一阵邪风,夹杂着怪味。
罗泓衣拉过她的肩膀,将她护在身后,她今日算是重新认识了大师兄。
这力道简直惊人。
他呛得咳了两声,只见这客栈哪里还是客栈,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茅草屋。
罗泓衣本苍白的脸上忽现一抹潮红,这红晕越染越开,逐渐侵袭了他的全身。寒冰封冻冰面的天气里,他却燥热无比。
“大师兄!你怎么了?”宴瑟起了火,隐约能看清罗泓衣的面庞,摸着黑就去看罗泓衣的状况。
对方颤颤巍巍地说了句:“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