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内鸡飞狗跳,叶柯被四个下人手持棍鞭追打得到处跑,祝巧也拦着,凭借叶柯的身手,即使打不过那四个仆人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但是叶柯念着这些牌位都是祝由的祖辈,真的动手,势必会将这里搞得乱七八糟,也就能躲一时是一时了。
等到祝由赶到院子之内时,仆从们都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二少爷为何会来这里,他的脸黑的好比下雨前的乌云,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姑父陈彦忽然高声道:“少爷!!!!”
叶柯和祝巧一喜,秦老太君和祝桂芝却是一惊,面色急变,那四个仆人赶紧放下了鞭子和棍棒。
“二哥!二哥!”祝巧机灵聪明,当即高声呼唤。
三步并做两步,祝由上前一脚踹开了祠堂的大门,一步踏入。
“奶奶,开祠堂连我这个孙儿也不唤一声了,莫非我算不得国公府的人了?”祝由冷哼一声,语气不善。
秦老太君脸上有一丝慌张,紧接着祝由继续道:“廷杖,皮鞭......奶奶请了家法是要教训哪个不开眼的?”
“自然是叶柯这个孽障,她罔顾我国公府名誉!”
“哦?我国公府名誉何时受损了?”
“这......”
秦老太君无话可说,只能反复念叨这个字,屋檐下的陈立人不开眼的在门外礼数白日里复述过的种种罪名作大义凛然之状。
“原来是这样!呵。”祝由不动声色的看了门外一眼,旋即沉声道:“嫂嫂初入我国公府,便侦破了大哥被害一案,还我大哥公道,国公府没有奖赏也便罢了,时至今日,居然就凭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想请家法治罪,看来我不在府中的这些年,国公府已经公道不在了!”
“我就问问你们,对一个国公府的恩人这般,就是道理吗?”
“谁的道理?”
“是何道理!?”
祝由三问,全场皆静,无人敢言半个字,“你们不过就是瞧不上她的出身罢了,一个农女,一个仵作,如何配得上我国公府的地位,是也不是?”
“一群傲慢而带偏见的家伙,不及她半分!!!”
秦老太君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难掩失落之色,姑姑祝桂芝大气不敢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门外众人已然跪下,肃静一片。
“还愣着干嘛?都给我散了!!!”祝由背着身怒斥一句,门外的下人们赶紧逃也似的离开了院子。
那四名持家法的仆人迟疑的看着秦老太君道:“老......老夫人......那这家法......算了?”
秦老太君没了开口的意思,祝由却道:“姑姑......奶奶累了,送她回房!”
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祝桂芝哪里敢忤逆,赶紧扶了秦老太君和丫鬟一起离开了祠堂,等他们离去,祝由才发话:“既然家法请了,自然要执行!”
“陈立人,你在我奶奶面前搬弄是非,乱嚼舌根,按照祝家家法,掌嘴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