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相信这一切的齐松月挣脱了祝由的擒拿,冲了上来,一把躲过那颗骰子,一遍一遍的验看,嘴里直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在自己面前唯命是从,仿佛温顺的小猫一般的崔志业,和向来慈爱有加,端庄得体,温良贤淑的母亲竟然有不轨之事,她哪里能够接受这一切。
她紧紧的捏着那颗骰子,骨节泛白,银牙紧咬,睚眦欲裂像一只炸毛的小兽,“娘!这......这是真的吗?我不相信,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女儿悲愤欲绝的质问像重锤不断的敲击在齐夫人的心间,让她浑身一颤,她不敢与她对视,斜斜的看向了一边,不敢抬头,眼泪却簌簌的掉落。
这般模样落在齐松月的眼里,和承认还有甚么区别?
她猛的转身死死的盯着一脸惊惧的崔志业,怒声质问:“崔志业!!!你这个禽兽,畜生!!!”
手中的骰子猛地掷出,直奔崔志业的面门,他哪里敢躲?象牙骰子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个青紫的印记,随后掉落在地咕噜噜的滚动,好似天意,又到了齐夫人的脚边。
她仰天长啸了一声:“天呐!”忽而直直的往后栽倒,竟是气急攻心,晕死了过去。
叶柯眼疾手快,脚尖伸出,在她的后脑勺即将坠地之前,使了个足球卸力的法子,将她平稳的放在了地上,验看了一下眼球之后,朝着担忧至极的齐正阳与齐夫人道:“无碍,只是急火攻心罢了,休息片刻便好。”
松了一口气的齐正阳紧闭着双眼,似乎这般可以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甚么时候的事?”
原本因为女儿晕倒跌坐在地的齐夫人噌的窜了起来,嘴角堆着冷笑,“凭什么告诉你?你齐大人不是一表人才,天资聪明,你猜啊!”
齐正阳险些也跌坐在地,朝着崔志业一脚踹了过去,将他踹翻在地,尔后癫狂的笑着:“我齐家名誉尽毁,名誉尽毁啊!!!”
齐夫人也疯狂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齐正阳,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条狗啊!我心中终于痛快了!”
被踹倒的崔志业确实颤颤巍巍的说道:“祝大人,此案......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都是夫人勾引我的,都事她勾引我的!”
祝由嫌弃的撇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只骂了一声:“肮脏的东西,脏了我的眼睛。”
一切尘埃落定,云蒙命人分别将齐夫人与崔志业收押,只留下齐正阳孤独的守着自己的女儿齐松月。
甚至在崔志业被抓之时,他都还在大喊为何自己会被抓。
“哼!在大玄,通奸之罪按大玄律例,杖刑流放,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不知?”叶柯出声怒斥,彻底断绝了崔志业的希望。
......
当亲军司和祝由叶柯走出府门之时,青阳郡主总等不到宫内的消息,正心急如焚,见众人出来,正欲发问,却见到被收押的齐夫人和崔志业,眼中满是不解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