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您大人大量,勿要计较!”那捕头舔着脸道,哪怕快上气不接下气,他说话也这般低三下四,无他,这些年都习惯了奉承。
祝由俊俏的面庞微寒,双眼眯着看了他道:“少废话,叫你们县令出来见我。”
那捕头堆起笑脸道:“好......好嘞!您稍等。”便爬起身拖着断成两截的水火棍一溜烟的冲向了后衙。
不多时,那后衙之内,一个满脑肥肠的中年人,拖着官袍,带着人马冲了出来,见到衙门前的祝由便拜:“提刑大人驾临,下官程德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叶柯见程德禄满脸的肥肉,脸上虽然堆笑,眼中却闪着精光就知道,这个程德禄是个溜须拍马的货色。
果不其然,祝由还没回答,那程德禄便十分自来熟的要为祝由引路,“大人舟车劳顿,还请先在这后衙一坐,还没用过早饭吧?捕头!去,去杏花村打些酒菜来!”
祝由一动不动,冷哼一声道:“闲话少说,本官不是来吃酒的!”
见祝由这般模样,程德禄心中打起了鼓来,他原本只是个主薄,但是胜在十分会揣摩上司的心理,加之又极会送礼,花费了所有的身家这才谋到了安溪县令的差事,这个位置虽然只有七品,可却是许多四五品的官员都羡慕不来的位置,就是因为每年的孝敬十分的优厚。
他见过太多像祝由这般一脸清高模样的官了,但是每次来了这里,往后衙一请,备些银钱,找几个俊俏的窑姐儿往他怀中一推,哪里还有正人君子的模样?在他眼中,就没有钱和女人搞不定的男人,哪怕是皇帝老子,他都觉得有办法。
再三邀请祝由无果,他只得瞧瞧从袖子之中摸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用长袖遮掩着递给了祝由道:“大人且先收着,有什么事情,待吃几杯酒,咱们再说不迟!”说着还给祝由递了一个眼色。
祝由拿着那银票,冷笑道:“程大人,你可知贿赂朝廷命官是何罪名?重则抄斩,轻则抄家发配!你胆子可真不小啊,程大人!”
程德禄吓了一跳心道看来这是碰上硬茬子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大......大人有何吩咐?”
“程大人,这安溪县的臭水巷中死了一男两女,本官是来报案鸣冤的!”祝由指着身后的那辆马车。
这是,程德禄这才看到那辆马车被一个清秀的少年引着,那马车之上放着三具尸体,当时脸色就变了变,旋即立刻恢复,抱拳道:“哦?有这样的事!?”
“来人呐!即刻去臭水巷传唤所有青楼的老板来,提刑大人要问话!”
“慢着!要去,我们便一起去吧!”祝由拦住了那衙差,他哪里能不知道,这分明就是派人去报信儿去了,祝由哪里能让他如愿呢?
这时,祝由一把攥住了那程德禄的手腕,死死的握住,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道:“程大人......不介意陪本官走一趟吧~”
双手好似被铁钳抓住,程德禄心中发苦,可美丽办法,只能陪笑道:“嘿......嘿嘿......不介意,当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