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景扔给他一块碎银,带人就走。
严翰听到京城二字的时候,嘴角隐隐带笑。
虽然不该,但他真想说,这个玉坠子丢的好!
回去后,成衣铺休息室里,只有季嘉景和周云染二人。
“媳妇儿,那贼人去了京城,我速度快点,没准可以追回来。”
如果他媳妇儿非要追回不可,他倒是可以去追,只是万一追不回还到了京城,那就跟他的意思背道而驰了。
周云染犹豫再三,还是点头同意了。
实在是玉坠子太重要,关乎于他们家以后的生计问题。
“那就让严兄陪你吧,免得你不认路。”
“我知道的。”
事不宜迟,两人加上严翰的一个手下,三人立刻上路,其余人留下保护她们的安全。
走之前,周云染给他们不少口罩。
“路上戴好口罩,注意安全。”
挥手告别后,心里像空了一块似的,有些失落。
跟严翰手下说道:“你们去超市守着吧,超市不能离人。”
接下来日子看似平静,她依旧每天在画图纸,检查绣娘的绣工,赶制春季的衣裳鞋子,超市的生意也一如往常。
但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闽桃说,她就是太担心季嘉景了。
可她觉得不是,但又说不出来怎么回事。
等待季嘉景回来的时候,周正阳再次来找她。
脸色和以前差别不大,只是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
他说:“姐,爹死了。”
周云染瞪大眼睛,“前几天你不是说他小风寒吗?”
怎么几天过去,人就没了?
“刚开始确实是小风寒,后来就一直不见好,刚刚咽气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道:“尽快出殡吧。”
她这个身体毕竟是人家闺女,就算他这个爹不怎么样,但人都死了,她也要去送他最后一程。
第二天,西宁村传出阵阵哀乐。
纸钱洒落,哀乐跟随,周正阳哭了一路。
村民边看热闹边议论。
“这周慕齐半辈子有上顿没下顿的,没想到死都死了还有这么大的阵仗。”
“要不是生了个好闺女,能走的这么风光?”
“也是,周老板可是咱们村最出息的了,以前大家都以为她命好嫁到老季家享福,现在知道了,根本就是老季家命好,能娶到这么个摇钱树!”
“要么刘氏那个泼妇都不敢出声呢,还得给媳妇儿洗衣裳做鞋,要是我儿媳妇儿也能赚这么多钱,让我咋伺候都成!”
“你可别做梦了,你儿媳妇儿懒的全村出名,还赚钱呢!”
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互损,根本没把这场出殡当回事儿。
其他人也都是在认真看着棺材上的花纹和吹吹打打的乐队,一路跟着去了坟地。
下葬后,周正阳和周云染烧香磕了头,又待会儿就走了。
周正阳十三岁了,按理说可以撑起一个家。
可徐氏把他养的啥都不干,平时就是玩和去学堂,徐氏死后虽然他成长了些,但到底还是太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