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对方的声音太过高昂,上官敏华转过头,分些注意在她身上,道:“有何不妥?”
周清眉咬唇不语,她清目含泪,正怔忡地看着她的夫君。上官敏华又望向司空萧,他眉宇愈发纠结,脸色难看,不见往日爽朗笑容。她似有所悟,又道不出所以然。从周清眉手中取回披风,淡淡解说道:“盖因子厚年幼丧母,无人照顾罢。”
这时,校场上柳子厚又挫五人,离魁首之位还有三人。司空萧忽然出声道:“柳侍卫剑法刁钻,出手凶狠,余下三人皆不是他的对手。”
上官敏华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玲珑,随我去取些东西。”
其实无物要取,不过,不愿和那对闹别扭的小夫妇坐在一处罢。然,转到宫墙处,那桅子花正盛,芳香沁鼻。上官敏华童心大发,把披风扔给玲珑,她走过去把花采下,集成一束。她兴致勃勃道:“走,给子厚献花去。”
她们回到校场时,柳子厚挥出一道凌空剑光,穿透对手身侧,摔出擂台后,教头宣布柳子厚夺魁。上官敏华眉开眼笑,欲穿过人群,偏那些年轻的参军者人人激动,簇拥着新出炉的武状元喧闹不已。
事也机巧,上官敏华在人潮中不意摔倒,那帷帽随即拽落,柳子厚也见到,和玲珑忙拨开人群前救。人群忽而静默,拥挤的人潮稍稍松动一些。上官敏华趁机爬起来,随意正了正发髻,抬头时见柳子厚正在她面前,随即把手上的花递过去,夸道:“子厚,厉害。”
“小姐,你的发。”柳子厚怔怔地拿着花,眼神却直直地看着她,既愤又怒,还有更多的凶狠。
玲珑挥退人群,满面怨怼,含泪给她整理头发。上官敏华把披风放到柳子厚手里,柳子厚咬唇不说话,她失声而笑,摸摸他的额头,道:“还是这么倔,等会儿领旨谢恩要穿上这披风,会很威风,你娘泉下有知,也会安心。”
不一会儿,宫人来请柳子厚去领赏。望着这年少倔强孩子的背景,上官敏华微微摇头,道:“玲珑,以后你要多多关照子厚,他太易冲动。”
玲珑不冷不热地应了声,上官敏华又道:“你去问问九夫人,午后可有去处,”
支开玲珑后,上官敏华顺着人潮,边笑边行,向宫门走去。
“上官敏华!”
好一声石破天惊,蕴含强烈诅咒之意,让专致的心扑通一大跳。上官敏华回身,其后五步远,周承熙眼眶微红,要将她生吞活剥撕毁的狂烈眼神瞪着她,粗气呼呼直喘,双拳紧握,这副咬牙切齿的、深深怨毒的仇恨模样,预示着两人这一次交锋不能善了。
众人纷纷闪避,也有站在不远处,等待一睹皇宫暴力事件。
眼见周承熙再不能压制暴戾之心,上官敏华也准备逃跑,那边厢文公公呼哧呼哧跑来,挥了挥拂尘,道:“七皇子殿下,上官小姐,陛下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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