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熙面上闪过激赏之色,道:“皇后若有法解新政推行之难,势必不再受其兄的制肘。”
上官敏华眼中星光闪烁,轻声而笑,道:“臣妾是有法子,陛下又有何诚意让妾身相信您不会过河拆桥呢?”
周承熙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从怀中掏出三道军符,扔给她,满不在意地说道:“我亲选的东宫六卫给你,他们向来只认符不认人。”
主力还不是衡城史家军,要来何用。上官敏华挑挑眉,并没有接收三块军符,她只问:“不知陛下是否反对女子干政?”
“说明白点。”
上官敏华冷笑,给他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表情。周承熙神色冷寂如寒冰笼罩,随后大笑,伸手抚过女子的眼眉,猛地将她搂入怀中,深深按住不让她抬起,带着颤音低声道:“你比母后聪明,为何当年母后就是看不清呢?”
这也许是周承熙一生中仅有的一次脆弱,上官敏华可没有兴趣安慰他,她抬脚踹他,让他收起这副软弱模样,周承熙生气地抬起头,眼珠晶晶亮,眼底藏有炽热的火焰,瞧得上官敏华心头不时闪过惊悚之意。
周承熙用含义不明的眼神细细扫过她的一切,执手相吻,语气轻佻而又暧昧,道:“有何不可,难得皇后开始用心思呢。”
对方同意分享君权的要求,如此毫不含糊,和她所认知的大多数人或事是那样子不同,上官敏华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挑衅道:“陛下可要想清楚,臣妾眼子里可揉不进沙子!”
周承熙眼中只有她的身影,看起来既认真又充满为王者的霸气,他回道:“朕的皇后,须与朕共进退!”
“成交!”
两人相视一眼,眼底都藏着小心翼翼地试探以及不信任;特别是周承熙的眼光落到上官敏华一直在意的腹部时,眼底只有暴风雷雨,他问道:“皇后何不说说看,你和这肚中杂种的奸夫何时勾搭在一起?”
周承熙的声音轻柔得像在哼调,但是上官敏华只觉得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似要折断她的腰。她忍着痛,笑眯眯地回道:“说来还要谢谢陛下,若非你来过臣妾处,臣妾又如何能与心上人双宿双飞呢?”
因为极端的愤怒,周承熙手上不自觉地使上全力。即使有宝甲护身,上官敏华也吃消不住那等蛮力,她的额上有痛楚的冷汗滑落,她咬唇冷冷喝道:“周承熙,你给我放手!”
周承熙似是恍然醒悟,见她满面惨白的冷汗,伸出手欲安抚,上官敏华已冷冷撇开:“陛下何必忧心,此际便可下旨臣妾子息不为储,永绝后患。臣妾感激不尽!”
“不愧是上官氏后人,皇后不负朕之期许,敢做敢为!”这几句他说得咬牙切齿,深幽的眸子让人猜不透其中意思,周承熙迅速地转过身,踏出宫门前,“明日,朝堂见!”
“妾身领旨。”
不久,皇帝派来老熟人玲珑和吕明望一手掌控皇后的起居。那些劳什子医正的药,吃食都由黑骑军过滤,杜绝皇后被害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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