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告诉本宫,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这样诡异的谣言,上官敏华也神态宁静,不动声色地解释道:“血洗碧海宫,盖因庆德帝脾性如是,算不得什么千古留恶名,公主莫要为世情所累。”
羽公主点点头,接道:“这冲冠之怒,必是与你青梅竹马情意深厚所致。可以理解。”
上官敏华慨然无语,羽公主却催促她继续解她心头之惑。上官敏华只好接下去:“梁溯皇太子,据民间传言,此人姬妾无数,最是喜新厌旧,想来不缺暖床之人。”
这回,羽公主没有针对梁溯说出让人不能承受的话来,她单刀直入,道:“秦关月一路扶持你登上大周皇后宝座,这个中情分如何由薄转浓,你倒是给本宫好好说叨说叨。”
“在权势前头,再浓的情分也会从薄转淡。”上官敏华淡淡地回道,指出燕门关前秦关月绝不是要带她走,而是杀她。
羽公主当即失色,讶然道:“你竟如此不懂男人的心?”
这个吉莫王的王妹,也是执掌三军的巾帼不让须眉式人物,竟和自己在此处谈男人的心也要女人去读懂,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若非全然天真,便是别有所图。
上官敏华忍了忍,硬压下心头的笑意,问对方此话如何解释。
羽公主坦言道:“你一个女子有谢庭咏雪之态,更有班姬续史之姿。如此风流人物,才华惊世,甚至盖过你的授业恩师,如何不让人惊心动魄,玉山帝师要对你痛下杀手也在情理。”
上官敏华轻笑起来,好笑地反问道:“我所有一切都是他教的,何来惊世才华迫得他杀徒以求安心?”
羽公主漂亮的丹凤眼,牢牢地盯住她,字字吐露:“红衣大炮。你造出了红衣大炮,而他没有。”
上官敏华眼不避人,单手抚了抚发鬓,轻叹一声,道:“原是如此,回头若你我有幸,公主可否带句话给玉山夫子?”
“说。”
“请公主转告玉山夫子,那红衣大炮原就非我所造,切莫因小人之言毁了我们多年师徒之谊。”
见羽公主神色狐疑,上官敏华顿了顿,把话说开,省得双方这般做作两相为难,解释道:“三年前,广目楼霹雳弹现世,威力惊人,消息传到边关时,我不过多嘴说了句:那个霹雳弹要是能飞到千米之外才爆炸,那广目楼不是要赚翻了银子?”
“竟是如此简单。”羽公主口中喃喃,难以置信。
“本就如此简单,我一介女衣,如何造得出红衣大炮?不过世人以讹传讹,”上官敏华再次恳请对方,定要与秦关月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否则,她死不瞑目。
“你哪里需要去死?”羽公主神色莫明,其实眼底还有着浓浓的不信任。
上官敏华自当没有瞧出来,眉尖掐点愁意,依着本儿唱下去:“红衣大炮的秘密已说开,吉莫王庭如何还有我的安身之处。”
“你不会死,”羽公主很肯定地说道,眼眸深处的坚信让人折服,对上对方疑惑的眸色,她再一次确定地复述自己掩藏的秘密,“王兄绝不会让你死的。”
上官敏华苦笑,半垂下头,当然不信她的话。
“本宫不是说过,你的姿与容让天下男子都为你疯狂,我王兄又怎么逃得开!”羽公主咬咬唇,眼底深处有些许挣扎,她神色一振,拉过对方的手,“你随我去一处瞧了,心底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