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还记得我老婆子不,二十年前,你大着肚子晕倒在我家门口的。”这时,姚阿婆一屁股坐在王秀英身边,同时就以手按脉。她自然看这这几个人的怪异,只是对于姚阿婆来说,她主要是解决她当年为王秀英封的脉,到于其它,以姚阿婆这等岁数,看透世情,早没什么八卦心思了。
“你是姚阿婆?”王秀英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可不是,我可找了你好些年了,当初我看着你神情太过激动,怕你血冲脑,迷了神,便自作主张封了你一处穴位,本意是等你平静后再帮你解的,没想你却不告而别了,我又不知你叫个啥,找不到你,这些年,都成了我的心病了,也幸好你女儿今天找上门,我也总算能了却这一桩心事。”姚阿婆道。
“你是说,我这瘫病是你当年封啥子穴所致?”王秀英沙哑着嗓门问。一直以为是摔的,可连医生都奇怪,伤明明冶好了,为什么还瘫着,这些年来,看了无数的医生,愣是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没想,造成这一切的却是当年姚阿婆的一个好心之举。
“是哩,当日你受刺激太过了,我若不封你穴,你血一冲脑,就会疯了的。只是你不告而别,我没来得级解穴,现在时间拖的太久了,能冶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敢保证,但一定会尽力的,至少能让人站起来。”姚阿婆道。
“原来是这样,哈哈,真是报应啊报应。”王秀英突然大笑了起来,还连连摇头,却是一脸的哭相。
“妈,你这是说什么话,你别这样说。”高玉红连忙在一边劝道。
“是啊,玉红她妈,你这是做啥,快让姚阿婆看病,现在玉红都工作了,你要是身体能好了,那咱家的苦日子就到头喽。到时,我看村里谁还说咱家玉红是克星的命。”一边高奶奶也道。
“妈,你不知道啊,真的是报应啊,玉红根本就不是我生的孩子,她是我偷偷从医院抱来的,玉红的亲生阿妈就是她呀。”王秀英痛哭失声的道,随后又从床上滚下地来,两手抱着那翟阿姨的小腿:“大姐,我对不住你,当年是我趁医院护士不注意,偷偷的把孩子抱走的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那孩子,就真当是自己那苦命的孩子一样了,一时糊涂,却让这孩子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啊。我对不住你啊,大姐。”
“妈,你别胡说……”一边的高玉红虽然有一些心理准备,可这会儿听到王秀英的话,还是不敢置信。扑到王秀英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是啊,你这孩子,发烧了说胡话吧。”那高奶奶也抹着泪道。
“是真的,她就是你妈,你亲妈。”王秀英以前所未有的大声喊道。
而那翟姓女子,这时已是泪如泉而涌,二十年的寻觅,这其中的心酸又岂是外人能够明白的。
只是面对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情错综复杂,曾经,她发誓要把偷她孩子的人绳之以法,只是时到今日,面对这个女人,看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她又恨不起来了。
事情到此,算是真相大白了,说到底是这王秀英当时的糊涂之错,但到了如今,两家人因为高玉红纠结在一起,再论对错已没有了任何意义。白蔡蔡想着,也许当时,这王秀英之所以要抱走高玉红,为的也许仅是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和信念吧。
只是却苦了翟阿姨这个当妈的。
想到这里,白蔡蔡的心也有些酸酸的,然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这个时候是最不需要外人在场的时候。
白蔡蔡蹲在院子石阶上,看着院当中的榆树,这时,姚阿婆也出了屋,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白蔡蔡身边。
两人也不说话,听着屋里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说话声,时不时的哭泣声,里面显然正在上演着悲欢离合的大戏,有喜有悲。
“阿婆,高家婶子的病,还能冶好吗?”白蔡蔡侧脸问身边的姚阿婆。
“说实话有些麻烦啦,毕竟时间拖的太久了,而我的鬼门十三针是相当霸道的,我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了,现在也只慢慢来,效果还不好说。”姚阿婆皱巴着她的脸道,毕竟时间拖的太长了。
两人正说着。这时屋里的哭声渐歇。高玉红红肿着眼睛走了出来,朝姚阿婆一鞠躬道:“阿婆,我阿妈的病就拜托你了。”
“放心,我会尽力,说起来,刚才这一场痛哭对她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胸中郁闷之气能舒缓一些。”姚阿婆说着,就站了起来,那一手听音辩病的工夫相当了得。
“阿婆,我给你打下手呗。”白蔡蔡扬着声道。
“你个丫头,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想看就看吧,我这鬼门十三针可不是那么容易偷学的。”姚阿婆笑骂道,这白家丫头倒是挺投她脾气的。
“谢谢阿婆。”白蔡蔡兮兮笑的拱手着,她倒没想偷学,只是想见识一下罢了。师公常说的,贪多嚼不烂,她只要专精玉符一术就够了,只是世间许多事情都是触类旁通的,多了解一点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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