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心底一震,腾的坐了起来,“咝”,疼!
她打量着四周,房内摆满了架子,架子上是各种草药,还有一些盛放药物的小瓷瓶!
不出意外,她想到了云英。
恰在此时,萧子良推门进来,他一身白色广袖华袍,同平时穿的还不太一样,这应该是朝服。
“你醒了。”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萧子良?
她蓦然想到她昏迷之前,他一脸阴险的笑,于是存了些戒备之意,他肯定不会放过她的,索性直接摊牌,“殿下想怎么样?”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自然不会把你怎么样。若是你不听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轻松的笑笑,像只狐狸又像匹浪,语气中尽是威胁之意。
这个乖乖听话,无意的理解为她需要为他所用,大概用在政治斗争上。
自昨日一晚,萧子良已经改变了主意。
他刚开始的确想着利用她,只是后来他知道了她的身份。
一是她和容泽山庄有关,所以为了抵御容泽山庄,她不能和西昌侯府联姻。二是因为,她是个女子,别说不能娶妻,还会耽误文欣郡主。
所以他现在只是想让她乖乖听话,不要整日去青楼,不要整日挤在男人堆里……
“那我先把话放在这里,如若无意能做到自然会帮殿下去做,如果不能,殿下也休要勉强无意!”
“那是自然。”萧子良浅笑着点点头,这哪是刚才威胁她的那只狐狸那匹狼?
这事解决了,还有下一件事。
“多谢殿下为无意疗伤。”她这么说只是想探听她的伤是不是萧子良为她包扎的,他是否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心底存着一丝侥幸,希望她的身份没有被发现。
然而萧子良的下一句话就把她打入了地狱。
“无意身上的伤可不轻,以后可千万不能鲁莽行事了。”萧子良面带笑意,眼眸中意味深长。
一晚上过去,他自然也知道了无意因何受的伤。
他的意思是他给她治的伤?
无意嘴角僵在原地,扯了半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脸色又青又红。
看到无意这个表情,萧子良打趣心思又多了一分,他十分欠揍的一笑,“无意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他最后一句压低了声音,好似真的要为她守住秘密。
“……”无意心底尴尬到不行,但还是努力保持淡定,面色坦然,只是她长长的睫毛眨的越来越快,眼神开始闪躲。
她昨晚真是栽了,不仅伤势更加严重,连身份也被人发现,被逼着做了某人的“走狗”。
“殿下在说什么?无意听不明白。”这个是抵死不能承认的。无意打算宁死不屈。
萧子良剑眉一挑,“听不明白?”他几步缓而有力的走到软榻旁边,手撑在软榻上,前身逼近无意,声音暧昧,“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昨晚我可是什么都看到了。”
无意身体向后挪了挪,离他远一点,谁知她往后一点,他就往前跟一点,她忍无可忍咬牙,“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萧子良把她逼得背靠着墙,“无意,我要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