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凉也不嗑瓜子了,拉着言雪就出了屋子。
她们在院子里等着流光回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玄流影就抱着玄流光从墙外飞了进来。
这俩人衣裳有些破烂,玄流影有些皮外伤,玄流光没事。
玄流影把玄流光放下,然后跑去前面医馆找神农卿去了。
玄流光一身破烂,身上的破布条还被风吹的呼扇呼扇的。
他双手扣在大腿外侧,站在言雪和明月凉面前,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言雪瞅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只是想笑,她转头问明月凉,“你不给他求情吗?”
明月凉把玄流光拉到身前,然后抱到了腿上,“我需要求情?要不是你跟流光说,我是你的恩人,我家小流光会这么莽?所以源头还是你。”
言雪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不讲理。”
明月凉掏出手帕,擦了擦玄流光脸上的泥巴,“你师兄咋受伤的?”
听到这话,玄流光一下子就火了,“他们卑鄙,用暗器,师兄是为了护着我。”
明月凉说:“技不如人别找借口。”
玄流光委屈地瞪着她,明明是为了给她出气,这个女人真是不分好赖!
他使劲地瞪着眼,怕眼泪流下来。
他才不会在这个女人面前哭!
明月凉看他倔强的小模样,心一下子就化了,“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流光是为了给我出气,是我不知好歹了。”
玄流光这才有了反应,他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样,“看你态度这么好,我就不怪你了。”
期间玄流光即便很生气,还是没离开明月凉的怀抱。
言雪在一旁泡茶,也没空管这俩人了。
凤家一家聚在一起。
凤家祖母轻叹之后说道:“容谨娘,这事是凤家亏欠了你,是凤吾对不起你。我是不会认别的儿媳妇,你也别多想,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以后就当没这个人了。”
容谨娘心里已经不怨了,同样的事如果发生在别人家,通常被责备的都是儿媳妇,所有人都会嫌女人无能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她嫁给凤吾,是她看错了人,可她很幸运,遇到的是这样的婆家。
她琢磨了一下才说道:“娘,我明白您的意思。可容谨要参加科举,不孝之人会被取消科举资格。凤吾是对不起我,可律法没规定男人不能休妻再娶不是?我对凤吾已经没感情也没念想了,我只想容谨能好好的。小凉什么身份,咱们都知道了。咱家容谨是高攀了,所以科举一定不能耽误。”
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这事确实是委屈了容谨娘。
凤容谨此刻在门外,他听着一家人因为他的前程担心,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自己知道,即便凤吾那边再怎么闹腾,岳父这边也能见招拆招,可是家里人不知道。
而此刻,墨家行宫。
凤吾已经醒了,他看着屋顶在发呆。
他是边境小将领,靠着军功,可能到老了也不过是个边境守城将领罢了。
想要位极人臣,一定要站队。与其说是明国公府选择了他,不如说他是选择了明国公府。
即便他有军功,在世人眼中,他还是靠着女人上位的无能之辈。
可容谨不同,容谨自小聪慧过目不忘,或许是慧极必伤,所以身体才会一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