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炎小声嘟囔着，“我真的想做个好人。”

明月凉瞅了他一眼，然后呵呵冷笑。

明月炎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家那个软萌听话的妹妹早就不见了。他现在在妹妹眼中，就是个渣渣。

他凝视着殷莲儿，轻声问：“你确定咱们昨天很快乐？”

殷莲儿上前拉住了明月炎的手，泪眼朦胧地说道：“公子不是很喜欢我的身子吗？当时您可是看得目不转睛。”

明月炎收回了手，轻声叹息，“我给过你机会了。”

他说完一把就扯开了衣裳，他身上的纱布还在渗血，他说：“我就是跟你这么快乐的吗？我和你如果真的有了关系，我又何必为了抵抗催情药而把自己戳的一身窟窿。”

林小仙捡起衣裳，轻轻拍打着，确定没撕坏，放心了一些。

明月炎这颗心，凉飕飕的，可他活该……

殷莲儿捂着嘴，小声哭着，“公子是不想做背信弃义之人，但我们的确已经有了首尾。我一个女子，会拿自己的清白说笑吗？”

明老太太是有些迷茫的，孙子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不会不承认。

她昨晚没追回明月炎，回房看殷莲儿的时候，屋内一片狼藉，莲娘也说她和明月炎有了肌肤之亲。

明月凉在旁边小声说：“反正我家容谨就不会有这种糟烂事，明月炎你也好好反省下吧。怎么苍蝇都爱往你身上扑？”

林小仙眉头一拧，“你是在骂我吗？”

明月凉愣怔，瞬间脸上堆笑，“怎么会呢，你是我家妹子，咱们是一家人啊。”

林小仙神情缓和，她小声问：“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不怪你。”明月凉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是我说话太没分寸。”

“相公。”明月凉甜甜地唤着，然后就扑到了凤容谨的身上，“相公你怎么来了啊？”

凤容谨摸了摸鼻子，他怎么来了？他不会承认他不想小凉和小仙夫妻一起玩。

他轻声说：“毕竟是我的病人，我来给我的病人作证。”

明月炎听到这话都快哭了，“容谨……”容谨真是好人啊。

凤容谨走到明月炎身边，面对着明老太太和殷莲儿。

他说：“昨日是我把明月炎捡回来的，他当时重伤，中了分量极重的催情药。他……并未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明老太太冷笑，“当时我在家，莲娘和炎儿进了房，孤男寡女什么事都没有？我是不信的。退一万步说，即便没有，他跟莲娘进了房，就得负责。我是明月炎的长辈，我做主让炎儿收了莲娘，合情合理天经地义。”

凤容谨耸肩，“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殷莲儿突然猛地撞向林小仙，凤容谨回手就抓住了她，直接把她丢了出去。

殷莲儿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炎公子，你不就是顾念她肚子里的孩子吗？我可以给你生的。我屁股比她大，肯定会生儿子的。”

明月炎很无奈，做个好人好像挺难。

他低着头，站在那，直到殷莲儿爬到他面前，他还是一句话没说。

许久，他抬起头看向林小仙，轻声问：“你一点都在乎我对吗？”

林小仙反问他，“你和她进房的时候，可曾在乎过我？”

“我是不想和祖母正面起冲突，我要参加科举，不孝之人会被夺去科举资格。”

明月炎就是有些难受，怎么就不能在乎他一点呢？但凡有一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