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了上好的伤药,但是她的伤口也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
“怎么了?”
齐临兆问道。
“我受伤了,伤还没好,恐怕不易长途跋涉。”
安凝砂想了想还是直说了。
不过她正常的阐述在齐临兆的耳朵里面却听出一种撒娇的意味。
“自然不是让你现在就走,外面积雪未化,并不易现在上路。”
齐临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安凝砂,前些天的雪下的太大了,这两日晚上也陆陆续续的在下雪。
路上的积雪未消,不说马车就是骑马也不宜行走。
齐临兆说完顿了顿,又问道。
“你的伤,严重吗?”
“还好,死不了。”
安凝砂轻笑,她小时候练武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
长大之后,有时候一些棘手的任务也往往九死一生,这些伤在她的眼里不算什么。
可是齐临兆听了这话,眼里却透出了些许的心疼。
这是怎样的曾经才让她一个十几岁的弱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京都的贵女,就是将茶盏打碎,也得惊慌一会儿。
若是刺绣的时候不小心戳到了手指,还会娇滴滴的流几滴眼泪。
更别说若是摔了碰了,少不得得闹一通。
他知道安凝砂曾经的生活跟京都的贵女没有办法相比,她也不是那些贵女那般柔弱。
她有足够自保的武功,有坚强的意志,心智更是超群。
可是在他看来都是女子,安凝砂的特殊不能作为她不被心疼的理由。
“我给你身边留了人,就是希望你能够不再受伤,下次不要再把他留下了。”
没有人知道他刚进门看到安凝砂坐在床上的那一刹那,有多么的惊慌和惊喜。
虽然早已知道她平安,可是总是要亲眼见过才能心安。
何况她的脸色比起在林邑城的时候苍白了不少,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当时是没有办法了,以后我尽量。”
安凝砂有些怔愣,她看得出齐临兆眼里的心疼和他最后一句话语气的莫名。
究竟是不要再把什么留下了?
她一时之间并不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我能住在这里吗?”
齐临兆听见安凝砂的回答,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接着就转移了话题。
“让吴婶给你安排。”
安凝砂点了点头朝着外面唤了一声吴婶很快就进来了。
“吴婶,这位公子是我的贵客,要暂居在山庄里,你为他打扫一处屋子,要安静一些,景致也要好一些。”
安凝砂温声吩咐道。
“是,小姐。”
吴婶看着眼前之人身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矜贵之气,愈发的客气。
“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齐临兆看着安凝砂有些倦怠的面容,温声说道。
倒是这种温柔的语调,让安凝砂有些不安。
齐临兆抽风了?
安凝砂心想。
因为紫藤山庄内有了这么一尊大佛。
所以晚餐变得格外的丰盛。
周怀鹤看着桌子上面的菜品,有些奇怪,这也太丰盛了一点。
“你们的晚餐平日吃这么多吗?”
因为这是第一次周怀鹤和众人一起吃晚饭,所以对于这个席面规格显得非常的惊讶。
这日子他与莫听莫问还有祁童也都熟了起来,所以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