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有着大片的白树棉树,现在正是白树棉盛开的季节,那丝丝绒毛在树上炸裂开来像绵延大片的云朵和棉花糖。
楼舒雨神识略过这些白树棉,突然她的神识在其中一颗开的最大的白树棉上停住了,另一头的她并没有发现记分牌而露出任何喜悦的表情,只是动作快了几分。
她御剑赶到藏着记分牌的白棉树,站到那树枝上她犯难了,她神色闪过几许犹豫还是钻进软绵绵的白棉树里摸索那记分牌。
摸着摸着忽然摸到一个温热的物体,那物体是细的还缠上了她的手指,顿时她黑沉的眼眸里闪过嫌弃,她一道灵气凝聚在手震开那物。
“哎,卧槽!”
一声惊呼传来,有人被那灵气余威荡漾到,站不稳掉到了树下,那人掉下去时刮断了几颗细枝,直到一声沉重的闷响传来。
楼舒雨这时才发觉竟然有人跟她在同一颗树上,她还没有发现。
她一手灵气打出拍散整颗白棉树,白棉絮纷纷扬扬飘在四周,她一手抓过没了支撑欲要落下去的记分牌。
她站在干秃秃的树干上,一身蓝白衣袍随风翻飞,如玉雕琢的脸微微颔首往下看去,一双清冷不沾染任何红尘烟火的眸子在看到下面的人时闪过了一丝疑惑。
周围的白棉絮纷纷扬扬,兰焱焦吸入许多棉絮,当下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呈大字躺地面上,刺眼的眼光让他微微眯眼看向树上的人。
“怪好看的”被美色迷了眼的他不自觉脱口而出。
树上那人一身清冷的气质,犹如寒冬腊月里的白梅,高洁清冷,一双黑沉的眸子是他没见过的干净澄净,不染红尘的眼睛却也足够无情和冷漠。
他愣了一下,脑子终于开始恢复转动了,他跳起来拍拍屁股,对着树上的人张嘴就挑衅:“原来是你,我以为谁家的小姑娘呢呢,细皮白脸的,啧。哎,那记分牌就给你了,本少主给你脸,不跟你抢了。”
他张嘴就一嘴的流氓味,也不知跟着谁长大的。
他嚣张惯了,也被人捧惯了,他身边的人也都是阿谀奉承的多,他说话向来不考虑别人,也不需要考虑别人,更不怕得罪人,所以他就那么华丽丽的把得罪楼舒雨了,还是一个记仇,报复心重的人。
楼舒雨微微眯起微凉的目光,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将手上这个五分的记分牌扔给他:“我不跟小孩子抢。”
她微冷的眼睛微微翘起,看起来十分柔和的瑞凤眼在她这里竟然显得十分薄凉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