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时银牙紧咬,嘴角的笑容有些牵强。
几日不见,许瑾年竟然变得越发无赖了,这是她也始料未及的。
“时妹妹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说包庇呢?”
许瑾时水样的星眸眨巴着,反问许静时,“稔妹妹喊冤,咱们就从丁小四开始审起吧!”
许稔芬小心翼翼地坐到许瑾年身边,委屈地指着跪在地上的家丁说道:
“你这畜生,我与你无冤无仇,更不认识你,你为何要加害于我?”
丁小四浑身抖擞的厉害,他最近被人撺掇着沾上了赌博,原本一日里能赚上一个月的工钱,得了甜头之后,哪里还肯安安心心做工?
便日日偷溜着出去赌博,但近日里却霉运连连,不但输光了老本,还欠下了一堆债。
赌场的人连日里追债,若不是忌惮着许家,都会上门来抓人了。
他走投无路之下,听人说今日大家都去前院看热闹,侧府无人,便想着能偷点银子去还赌债!
刚入许稔芬的门,就被人打晕了。
等他被冷水泼醒,就被绑到这里来了。
许静时凤眼圆争,盯着丁小四冷声道:
“适才我们去找稔妹妹,你是不是进了稔妹妹的闺房?你不知道男丁不得随意进出姑娘家的闺房吗?”
她料定了他不敢说,他原本就是她挑出来的一颗棋子。
是她派人在他面前有意说四房的侧房无人,亦是她唆使管家让债主对他步步紧逼。
许府对下人管得极严,光是私自进入姑娘的闺房,他就该被打断双腿赶出去了!
眼下他不敢出门啊,一旦出门,就不止是被打断双腿那么简单了。
若是能被许家打断双腿,许家念在他是家奴一场,还会给他打发点银子,他再拿这点银子去还赌债,还能挽回一条命。
他听了半天,也听懂了这四房的用心,如果他能帮着四夫人得逞,说不定还能讨回些好处。
他心一横,指着许稔芬说道:“五小姐,明明就是你勾着我去的!”
四夫人一喜,对着许瑾年说道:
“年姐儿你看,丁小四都承认了,他们二人早有奸情,只怕稔姐儿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是太子的,到时候只怕是整个许府都要遭殃!”
许稔芬一张脸立马血色殆尽,惊得大叫:“这分明是栽赃!我先前连丁小四是谁都不知道!”
坐在一旁的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丁小四,你真的与稔妹妹通奸了?”许瑾年抬了抬眼眸,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男子。
丁小四毫不犹豫地点头:“小的该死,不该抵不住姑娘的诱惑!”
许瑾年点点头,顺口说道:
“你既然与她有了奸情,定然对她的身子非常熟悉,你且说说,我稔妹妹身上有一颗红痣,长在左胳膊还是右胳膊?”
此言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丁小四满脑门流汗,他脖子一横,支支吾吾地说道:“在左边!”
许稔芬羞愤莫名,指着她气道:“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