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来的银子喝这些,还不有一次送一个酒楼掌柜去县城店里,他见我浑身是汗,实在渴的慌,好心的叫他店里的小二送了我一碗漉梨浆。”
陈氏转怒为喜:“原是这样,我倒冤枉你了。”说完,满眼含笑的看向王落花,叹道,“你相公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媳妇,要换作是我,早高兴的连觉也睡不着了。”
话间刚落,外面传来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说我坏话。”
陈氏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可见背后不能说人的。”
她冲着张长生和胖婶看了一眼,三人俱识趣的各自忙各自的去了,灶房内独留下王落花一人。
李逢君背着两手走进来,走到厨房门口便不走了,斜倚在门框上,冲着王落花挑了一下右眉:“小干柴,你猜我今天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什么?”
“你猜嘛。”
“我猜不着,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嘛。”
“当当当当……”他笑嘻嘻的走到她面前,将手里的一朵淡紫色通草绒花递到她眼前,“惊喜不?”
“啊?”王落花露出惊吓的神色,“你抄了这么多天书的钱,就买了这个?”
李逢君很是失落:“怎么,瞧你的样子很不高兴嘛,倒显得老子自作多情了。”
“不是,我不是不高兴,只是心疼……”
“你心疼银子是吧?”
“也不是,你没日没夜抄了这么多天的书,抄的手腕都抽抽了,就为了给我买这个?”
“当然喽,要不然你以为呢?”李逢君心里又高兴起来,脸上也不由的重新绽放笑容,“来,小干柴,给老子笑一个,老子给你将花戴上。”
嘿嘿,原来她是心疼老子。
算她小干柴有良心。
王落花唇角上扬起,冲着他微微一笑,他怔了怔,很快就回过神来替她簪上了花簪。
再看时,瞧见王落花半低着头,面含羞色,两颊粉若桃花,他的心“砰”的一下,跳了起来。
怎么办?
好好的,他怎么又想亲小干柴。
他咽咽口水:“小……小干柴……”
“嗯?”
她慢慢抬起眼睛,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时就像林间小鹿,清澈而又无辜,还带着那么一点撩动人心肠的媚。
她的头发本就乌黑,肌肤雪白,戴上这淡紫色的绒花,更显得黑的那样黑,白的那样白。
他一下子又呆住了。
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也不是不好。
就是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他又咽了一下口水,咳了一声道:“你真好看。”
“好好的,你怎么流了这么多的汗?”
她拿出帕子要替他拭汗,他扯扯衣领:“今儿这天气真他娘的热,咳咳……老子好像有点渴。”
“来,喝碗漉梨浆解解渴。”
王落花另拿了个干净的碗,倒了一碗漉梨浆给他,他端起碗,咕噜咕噜一下子全喝光了。
喝完,将碗往她面前一放:“太爽快了,再来一碗。”
“你这倒像是牛饮水一般。”
王落花笑着又替他倒了一碗,他一口气又全喝光了,喝完,他才咂摸了一下:“这漉梨浆打哪儿买来的,老子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漉梨浆。”
“我自己做的。”
“什么?”李逢君万分惊讶的看着她,“是你自己做的?”
“嗯,第一次做。”
李逢君眨巴着眼睛,得意笑道:“那一定是我尝了这第一口。”
“不是。”王落花摇摇头,“在你来之前,胖婶,长生舅舅,梅菊舅母都已经尝过了。”
李逢君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一僵,颇有些委屈道:“老子的第一次给了你,你的第一次却给了别人,小干柴,你也忒他娘的过分了,一点都不仗义!”
王落花抽抽嘴角;“什么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