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不带任何的挥一挥衣袖，这还是她和寒霜第一次离开。寒霜在身边的话，她永远也不会长大。寒霜就是她的护命符，一有危险，寒霜不会不管她。所以，她没有要求他一起走。

“那程氏兄妹两不好惹，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得罪。”寒霜略有感慨的提醒一脚已踏出门外的凌灵，那双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凌灵的背影，希望她可以听自己一次。随着她来到风城，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不懂人世，所以才需要有人提醒。

凌灵脚下的步子停了停，似明白了为何他昨天那个表情了，看来，这程家兄妹两的确不能惹。现在是不能惹，不过不代表以后她惹不起。

“别婆婆妈妈了，这可不像你！”说完，凌灵大步的离开。

寒霜无奈一笑，这的确不像是他，当初那个心狠手辣的少年在遇到这个奶娃的时候，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竟然连他那点魄气都给磨掉了，“希望有一天她能真能继承他的炼丹术。”

这样，他就算死了，也可以真正的瞑目。

寒霜眼神呆愣的看着前方，脑海中全是昨天的比试的结果。他没想到程天奇会亲自和他切磋，很是简单的两招，将他华丽丽的踢出了场。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没看出程天奇用的是什么魂技，反而他因为他用的魂技出卖了自己。

他还记得程天奇在他耳边悄然道，“知道嘛，寒霜，即使你是鬼才炼丹师，那也不代表什么。我们家族等级最弱的炼丹师都比你厉害……”

程天奇是警告，他清楚的听明白了。程天奇想警告的不是他，而是通过他来警告凌灵。虽然这丫头看起来一点也不明白，但是他却是亲生体会到了什么是恐惧。那是一种比杀手协会更加凌烈的寒意，他觉得自己那一刻渺茫的如同一颗沙粒，什么都不是。

“寒霜，在吗？”门外的敲门声将寒霜从那种恐惧中拉回来。整理了下心情，寒霜轻声了应答了声。

推门而入的是那个看似无害的程天奇，他一脸的温和，一如凌灵他们第一次见到时的模样，“我想请你帮个忙！”

寒霜复杂的看着他，既然他的家族背景这么强硬，为何不自己动用关系，“炼丹方面的事我可以答应，其它的，无能为力。”

程天奇就等着他这句话，“我想让你在这几天之内制造一批丹药，适合三岁孩子修炼魂气的……我需要你保证丹药的药效，既不伤身，也不会给以后修炼带来麻烦。”

要求挺高的吗，寒霜在心里诽谤，“行了，交给我，三天之后你过来取丹药。”自己的身份被人猜测出，只要这程天奇去杀手协会知会一声，立即会有很多高手来围攻他，他不怕死，但是，他怕连累那个倔强的女娃。

“我们说好了，我帮你完成三个要求，你以后不能再找她麻烦。”这是寒霜败敌之后的条件。

程天奇点头，语气很友善，“放心，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我说了，自然会做到。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出卖你，不过你最好改变下自己的容貌，认出你来的人大有人在。”这是很中肯的建议，他一开始没什么注意到这黝黑的小伙子，但是，他那一招显眼的魂技倒是轻易的出卖了他的身份。

“谢谢！”寒霜点头道谢。

一场交易，在凌灵离开之后，正式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