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灵眉头轻挑了挑，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啊，“程天珊，没人告诉你，你演戏的本事很挫么？”

程天珊沮丧着脸跑了进来，直闯入内室，“喂，看在我这么好心过来看你的份上，你能不能少损人啊。”这可是她第一次关心别人呢，真是，居然有人不领情。

若是平时凌灵还能假装笑一笑，但是，绝煞都不见了，她哪还有心情。一天之内，她已经够倒霉的了，不想再看到这个和她作对的死女人，“没人让你来。”

看她眉头深皱，水灵灵的眼中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程天珊就没气和一个病人计较，“告诉我，谁伤了你？我去帮你报仇。”

仿佛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似的，凌灵猛的抬起眼皮，努力的眨了两下，“喂，你是不是我认识的程天珊啊？还是这十二天没见我，想我了？”凌灵顿时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十二天不见，程天珊给她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你该不会为了我变性了吧？”

在这之前，她们还差一点为了叶麟这小鬼动起手来，这次她狼狈而归，不是应该讥讽她吗？怎么反而这女人对她这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程天珊气结，差点就被凌灵这句话气得转身就走。不过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又忍住了，“你放心吧，我才没事求你呢。”她好心好意来看这女人，结果被她当成了驴肝肺，忍不住有些气恼自己，自己这是发了什么疯呀，跑过来让这女人骂？

凌灵瞄了她一眼，“既然没事，那就走吧，别打扰我一个人静修。”

“喂喂。”程天珊不满凌灵的态度，“我就赖在这里了。”被凌灵开口闭口下逐客令刺激到了，程天珊干脆搬来一张椅子，就坐在凌灵的床边上。面对面，狠狠的瞪她，似乎是与凌灵杠上了。

凌灵别过脸去，若是她能起身，早把这女人给赶走了。看到叶麟今天的表现，她就知道这程家兄妹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天珊也在琢磨着，究竟他们是哪得罪这位姑奶奶了。从一开始，似乎就是她与他们扛上了吧，“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们？”

凌灵忍不住翻白眼，有哪个笨蛋会这么直接的问别人这个问题的。

沉默……

一时间，一个在等待，一个保持说话权。寂静在这屋子内蔓延着，静的彼此之间似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凌灵的疼痛感消失了，只是一时之间不能爬起来，手动了动，想要起身，不过目光却被她身上这条不厚不薄的被子吸引住了，因为她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被子，金丝刺绣，锦绣良被，摸起来肯定也很舒服。想到这，凌灵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下。就是那瞬间的感觉，让凌灵心头如同被什么撞击了下，手忍不住再摸了两下，那种微妙的感觉就仿佛她手中重新握着绝煞。一般人不清楚绝煞究竟是什么，但是和它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凌灵，可是相当的清楚。绝煞外表看起来很丑，但是摸起来的质感的确是一块布料，而且还是一匹上乘的布料。

“绝煞……”凌灵喃喃唤道，不知道她是不是眼花，她觉得那被子下似有一双眼睛对着她眨了下。好在她以前是个抓妖魔的天师，对于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见得多了。否则肯定被它吓得魂飞魄散。想到这，凌灵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程天珊看着那个正对着被子傻笑的女人，略有些担忧的站起身来，然后有些微凉的手背靠在凌灵的额头上试探了下，“没烧呀。”

凌灵嘴角抽搐，眼皮微挑，“够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从哪里来，滚哪里去。”叶麟的事情她待会会问个清清楚楚，但是，她绝对不接受这程家兄妹两的虚情假意。

这该死的女人，脾气怎么那么差。程天珊被凌灵气得眼珠子都瞪大了，她握紧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紧，反复了几次，拼命的告诉自己，她不太习惯揍女人，尤其还是一个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女人。咬了咬牙，程天珊再次坐在凳子上，唇瓣轻启动，“不走。”

“我从来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女人呐。”凌灵略感慨的发言道，不过眼神却是揶揄的看了一眼气得脸色都铁青的程天珊。有那么一瞬间，凌灵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和她作对的女人没那么可恶了，反而，显得有些可爱。

程天珊除了有漂亮的外表之外，还有一般女子没有的高挑身材，敏捷的身手，以及聪慧的脑袋。

“不走也可以，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以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凌灵灵动的眼珠子微转，直接抛出了一个诱饵。心底深处，她还是希望自己给大家一个台阶下，毕竟，闹僵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程天珊气鼓鼓的看了她一眼，生气归生气，她还是好奇的顺着凌灵的话问了下去，“什么问题？”

“当初，我们四个人玩捉迷藏的时候，为什么我找到的不是叶麟，而是你？”那天，待所有人都散了的时候，她又重新将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结果，没有一点叶麟躲藏的踪迹。所以她好奇，就那么一会的功夫，程天珊是如何将叶麟和她掉包，然后在她们的眼皮底下藏起了叶麟。

“你该不会就为了这个问题一直讨厌我到现在吧？”程天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凌灵皱了皱鼻子，表示默认。聪明的人都会遇上棋逢对手的敌人，当然了，凌灵一直就把程天珊当成自己的敌人来对待。上次栽在程天珊手中，小气的女人都会铭记在心的。

“其实很简单，我只是在叶麟的身上藏了一颗珠子，这颗珠子可以隐藏掉他的气息。而他，一直就躲在床底下……”程天珊不慌不忙的揭示答案。

凌灵恨不得敲打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就没想到，在这个世上也有隐身之法。难怪雪豹会提示叶麟在房间内，而小妖也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床底下。它们都没错，身为魔兽中的一员，而且还属于鼻子够灵敏的动物一类，根本不会出错。错的根本就是程天珊以自己为目标扰乱了她的思绪。当时凌灵一看到床底下躲藏的是程天珊，就恨得牙痒痒，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然后思绪就凌乱了。

高，高招，实在是太高了。

“你今天来，是什么目的？”凌灵冷静了，心中免不了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女人。不过看她一直赖在这里不走，肯定是为了什么。

程天珊呆愣住了，没想到凌灵依然会这么坚持自己来是有目的的。程天珊轻哼两声，不满道，“什么什么目的，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看我？”凌灵眼皮直挑，“难道你真的愿意为我去变性？”

“什么是变性？”某个完全的一个好奇宝宝，妩媚的桃花眼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凌灵看，身体也微微下倾，整个人就这么靠着凌灵，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

凌灵轻笑，也是以极其缓慢调戏的语气道，“若是你变成了男人，或许我会考虑下要不要爱上你。”

程天珊俏媚的脸上陡然增加了几抹绯红，被凌灵这一调戏，就连耳根子也红透了。

“现在知道什么是变性了吧？”凌灵突然喜欢上了这种捉弄她的感觉，这一天之内，坏透的了心情也逐渐好转。

哐当，程天珊不小心撞到椅子，椅子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吻，“那个，那个，我先走了。”说罢，程天珊逃也似的离开了。

“哈哈哈哈哈……”凌灵大笑出声，从来没想过捉弄女人也很好玩。

待程天珊走后，房间内的凌灵总算可以好好打量眼前的这床被子，轻抚了几下，凌灵一脸温柔的喃喃自语道，“绝煞，是不是你？”

金丝锦绣布飘入半空之中，好看的布料，一叠为二，有眼有鼻，它微微的鞠了鞠躬，不过那扁平的身材却是直接翻了个身，那滑稽的模样又再次惹笑了凌灵。

“绝煞，真的是你！”凌灵伸出手，像是在召唤，没有亲眼见到绝煞的变化，她还是有一点点失望，不过，却相当的开心。

金丝锦绣布瞬间飞入了凌灵的怀中，轻轻的盖住了她的身体，算是回应她的召唤。

“你认可我这个主人了？”凌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前无论她如何的努力，却始终得不到绝煞的认可。结果，她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下，绝煞居然认了她。真不知道这上天是有心捉弄她，还是嘲讽她。

金丝锦绣布微微的往上移动了点，凌灵暂时将它这些动作都认为是绝煞在回应自己。难得这批布和其它武器不一样，它好像有自己的生命，相当的有灵性。

绝煞，绝煞。凌灵在心里喃喃唤道，可能是经历过失去小妖的痛苦，凌灵开始有藏起绝煞的念头，不想让世人知道有绝煞的存在，它的光芒太过闪耀，怕是一出世，会引起很多人的觊觎。

抢夺，是这世界的一大法则。强抢弱，在九霄大陆上是常见之事。凌灵当初不以为然，但是，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突然有此觉悟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浮云，唯有变强才是硬道理。

“绝煞，你能不能变回之前的样子？”凌灵思索了片刻后，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金丝锦绣布飞入半空中，还是对着凌灵翻了个身，然后开始在半空中旋转，那长长的一匹布料一圈圈的转动着，最后压缩成了最初的模样，也就是一根圆圆的棍子。金色的外表也被黑色所取代，刚还风华绝代的布，此刻又再次变成之前丑陋不堪的铁棍，坚硬无比。

凌灵伸出手，绝煞飞入她手中。摩挲着那让人舒适的布料，凌灵叹息，“不要怪我，我只是为了你好。”

绝煞在她手中转动了一圈，柔软的布料在她手心里摩挲，让凌灵感叹世界万物之奥妙，绝煞是她见过的最为灵性武器，“绝煞，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零，你醒了？”寒霜一进房门，就听到凌灵的说话声，还以为房间里有人，结果发现她只是对着那根棍子在自言自语，难道这次的打击对她真的这么重吗？寒霜将手中的东西全部捧放在桌面上，“我已近找到为你疗伤的药了。”

“是什么？”凌灵心中一喜，只要不让她瘫痪，做什么都行。

“是碧绿幽泉水和清水香粉。”寒霜道出自己为凌灵设置的恢复方案，颈椎骨被毁，那一条神经受损，才会导致凌灵半身不遂。只要修复好，也就表示凌灵可以重新站起来。“碧绿幽泉是这个世界上炼锻脉络最好的东西，不过你也清楚，它非常的霸道，所以我配以清水香粉来缓和它的冲劲，也就达到一种固本培元的效果。”

经寒霜这么一说，凌灵有一种恍然醒悟的感觉，“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开始吧！”她对寒霜很有信心，在凌灵的心中，寒霜就是她的老师，是亲人，更是知己。虽然时常会打打闹闹，但是关键时刻，她却是百分百的相信他。否则当初也不会毫不犹豫的吞下那颗梵胎丹。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了。”寒霜露出一个明了的表情，对于凌灵的康复，他也是火急火燎，否则哪能在这么短的炼制出清水香粉。“你们都进来吧！”

随着他话落，早在外面等候的人将东西一个个的送了进来。

浴桶、温水、换洗衣物。

房间内，凌灵和寒霜对视，看了一眼那冒着热气的浴桶，凌灵忍不住的打趣道，“你该不会想，再看一次吧？”

上次是意外，这次，凌灵绝对不允许在出现这样的差错。

在凌灵的怒视下，寒霜的额头还是渐出汗水，红晕瞬间爬满了整个脸颊，“咳咳，放心吧，我会为你找一个女人帮你换衣。”

“去吧。”凌灵想了想，在叶家貌似没什么女子，而寒霜最可能找的人，应该是程天珊。

凌灵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想起刚才程天珊落逃的样子，她就觉得很爽。不过，难道这程天珊真的被她说中了，是喜欢女人？一想起程天珊有这种嗜好，凌灵立即起了一层疙瘩。

“不，我不去。”远远的，凌灵就听到程天珊的推脱声。

“去吧，你不去的话，难道让我这一个男人帮她换衣服么？”寒霜忍不住气恼，他也不想找程家这个妹妹，若不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人，他才不做这种事。

“……”程天珊一时说不出话来。

寒霜也就是乘她发呆的这回，不由分说的将人推进了屋子，然后快速的锁了门，“桌上有两瓶药，一瓶液体，一瓶药粉，你在零的浴桶中滴上两滴，撒一些药粉就可以了。”一路上两人推推囔囔的，也不知道这程天珊怎么搞的，他一提起帮凌灵脱衣服，她就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而且态度很强硬。

程天珊欲哭无泪，拼命的敲打着那扇被寒霜关起的门，“快放我出去，听见没有，快放我出去……”

“喂喂，我有这么恐怖么？”凌灵不满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她怎么觉得这程天珊看到她，像是见到了鬼一样。

发现门被外面的寒霜锁死了，程天珊有些认命的转过身去，对上凌灵那双怒视的眼眸，“没，我只是……只是，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难道你是男人？”凌灵挑眉，难道真的被她猜中了，这程天珊喜欢女人？凌灵又一阵恶寒，太可怕了。

“胡说，怎么可能，我可是标标准准的女人。”程天珊本还有些底气不足，被凌灵这一挑衅，立即挺起了自己的胸脯，一脸傲视的看了凌灵一眼。为了让凌灵相信，她还快速的走向床边，“你不是要沐浴吗，那我帮你脱衣服。”

这么大的转变，似乎是因为心中有鬼啊。

凌灵在心里暗笑，不过随后相当严肃道：“就算你喜欢女人也没关系，但是你别打我的主意就好。”

程天珊一把抱住凌灵，还在暗中感慨这女人好轻的时候，被凌灵这么一说，差点抱着凌灵一起摔倒，“你还想不想沐浴了？”程天珊怒视凌灵，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结果这女人倒好，一再的调戏她。

“想，你动作快点吧！”

程天珊抱着她，闭上眼，手指颤抖的在凌灵的衣服上摸索，那模样，简直是赶鸭子上架似的。

“喂喂，你能不能睁开眼睛啊，像你这样，这衣服要脱到什么时候？”凌灵郁闷，不知道这程天珊是从哪个地方来的，做事居然如此麻烦。凌灵手指轻轻一拉，连续几根系带就被她拉下来了，身上那件无袖的衣服，彻底的散开。

程天珊闭着眼睛到处乱摸，一不小心摸到了凌灵的肌肤，立即像是触电似的快速避开，那样子，让凌灵再次哭笑不得。

“够了，你这个笨女人，给我一边去。”凌灵恨不得一脚把这人给踹出去，脱一件衣服还这么墨迹，她双手很好，自己脱，不过就是身下的裙子有点难，“你帮我脱裙子就好。”

“好！”程天珊抱紧她，一手摸索到了她的腰间，闭着眼开始扯她的裙子。扯了好半天才扯下来，这时，程天珊已是满头大汗。

凌灵快速的解开自己上身上所有的束缚，惩罚似的一件件全部扔在了程天珊的头上，“好了，抱我进去。”

身上几乎露光，不过凌灵还是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对方是个女人，她有的，程天珊也有；她没有的，相信程天珊也不会有。

程天珊将凌灵横抱，碰触到的肌肤滚烫似水，让她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唯有加快速度，将凌灵小心的放入了浴桶之中。眼睛紧闭，就怕自己多看一眼会长针眼似的。

凌灵真的很想用竹签将她两只眼睛给撑大了，免得她走路都快要撞凳子了。果不出然，程天珊紧闭着双眸，回头去拿两瓶药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凳子，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差点连药瓶都没抓稳。

“我看还是叫寒霜进来吧。”凌灵有些无奈，她从没看过哪个女人会像程天珊这么白痴的。

一听到凌灵的话，程天珊猛然睁开眼，怒目相对，“不可以！”

凌灵翻白眼，她也知道不行，但是好歹寒霜做事不会像她这样，“你也知道不可以啊，那拜托麻烦大小姐你快点行不行？”这么墨迹，浴桶中的水都有些降温了。

程天珊面露绯红，自知理亏，什么也没说，立即拿出一药瓶，放在鼻下嗅了嗅，绿色液体的在凌灵的浴桶中滴了两滴。另外一个瓷瓶上的药粉，也在上面轻撒了点，“好了。”

“你可以出去了。”凌灵可不想在半路修炼的过程中被这个笨女人给打断了。

程天珊嘟嘴，摇头，一脸的坚持，“不，我要等你修炼结束之后再走。”待会，不是还要帮她穿衣服之类的么？让寒霜那个男人来穿，似乎非常的不妥吧。

凌灵看了一眼，无奈的点头。随后闭上眼，开始每日的打坐修炼。浴桶中的绿色温水，色泽在一点点的褪尽，而温度也在不知不觉中冷却。

碧绿幽泉水和那一点的香粉全数的被凌灵吸收进自己的体内，庞大的力量一直横冲直撞的在凌灵体内肆虐，用它自己的方式，将凌灵体内所有的筋脉和神经系统全部毁灭。一直以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强大经络也被这霸道无敌的碧绿幽泉水毁于一旦，这还不是更恐怖的，更恐怖的是，凌灵灵台处那一颗极小的颗粒也被碧绿幽泉水吞噬，这对凌灵而言，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从外界看来，凌灵全身毛细孔出血，额头一滴滴的液体从她身上滚落，早已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汗渍。程天珊面色一惊，担心的来回徘徊，可是就是不敢上去帮她，深怕自己越帮越忙。

那种切肤之痛，让凌灵的灵魂力得以更好的提高，她咬牙将那两滴碧绿幽泉水全数的吸收，然后忍着疼痛任由它们在体内破坏。等待香粉发挥它温和的作用。虽然清水香粉作用起的有些慢，不过还是以一种洗礼的方式将凌灵破碎不堪的经脉和神经系统保护了起来，掺杂了香粉的碧绿幽然泉水明显要比之前温柔了许多，虽然还是在横冲直撞，但是这次，它却是无法再对凌灵的身体构造进行更一步的破坏。凌灵看到那惨不忍睹的内体之后，摇头，不懂寒霜为何会让她彻底的变成废物。以前至少她还有魂力支持，现在可好，灵台处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她好像就在刚才，失去了这两年来一直所坚持的东西……

睁开眼的瞬间，凌灵表现的一如既往的勇敢，她没有大骂大哭，只是平静的让一旁呆了的程天珊穿衣。

“你怎么样？”程天珊感觉不到任何的魂力波动，从凌灵那张平静的脸上，揣测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麻烦大姐姐帮我穿衣。”凌灵甜甜一笑，天真的看着那个满面愁容的女人。

程天珊一抖，心里顿时觉得悲哀，她们终于又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不过，她更喜欢这个女人对她吼的样子，虽然这女人很凶悍，不过却很真实。而现在的她，用甜美筑起了一道心墙，将他们都隔离在门外。

“不要放弃，寒霜是鬼才炼丹师，他不会让你有事的。”程天珊用干净的布将凌灵从浴桶中抱出，喃喃说道，也许是为了安慰她，也许是……

只是一下秒，一把利刃已抵在了程天珊的脖子上，凌灵一脸的冷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虽然她失去了魂气，那只握着利刃的手也在颤抖。但是她绝对有本事用这把利刃结束了程天珊的性命，“你怎么会知道霜霜的身份。”凌灵一直以为寒霜伪装的很好，尤其寒霜的脸蛋也因为一些原因而变成了黝黑色。但她从未想过寒霜的身份这么快就被人猜出来了，而且还是这神秘的程天珊，既然妹妹知道了，那想必程天奇肯定也清楚寒霜的身份。

程天珊有些心疼的看着她那只抖动的手，但是却也更加气恼，气她就算变成了这样，也还在担心那个寒霜。“大哥和他切磋的时候看出来的。”为了让她安心，程天珊不得不说。

凌灵忍不住骂寒霜是个白痴，明明知道这程家兄妹两个神神秘秘的，干嘛还答应和程天奇这个老狐狸切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何你们没有去通知那些杀手？”凌灵绝对不会相信程天奇那只老狐狸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寒霜，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程天珊也不打算隐瞒，相信就算他们不说，寒霜也会在恰当的时候告诉凌灵，因为他和她是那么的亲密，“大哥和他订下了一个协议，协议的内容是大哥不得伤害你，而寒霜必须答应他三个条件。”

呃，这协议的内容好像还是没有保障了寒霜的命啊，真不知道寒霜那个笨蛋是怎么想的。

凌灵暗地气恼，可是有一种很温暖的感情悄悄的流进了她的心。就在她失神的这个时候，凌灵突感觉手一痛，然后兵刃就被程天珊夺走了。

“这么锋利的兵器，伤了自己就不好了。”

程天珊不慌不忙的为她套上早已准备好了的衣裳，整张脸都黑了，那脸上的表情显示她此刻的坏心情。

凌灵不经意的一瞥，竟发现刚才不知不觉中刺伤了她，那脖子上的血痕就是最好的证明，手轻轻的抚了上去，“你没事吧？”

“没事。”程天珊将所有都打理好之后，将她抱上了床，然后为她盖好了被子，一脸的平静，“我去叫他进来。”

深感自己好像做错事的凌灵，也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门外，程天珊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寒霜，“她在等你。”说了句，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