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你现在把蛊虫转移到我的身上来,这样你就会没事了……”她着急地说,作势就要施法。
“小浅,别傻了,我说过了,蛊虫在一个人身…上待久了,除非那个人死去,不然…它不会轻易出来的,它已经在我体内存在太久了……”他颤抖着开口,眉头紧皱。
“不可以!凌然不可以,我不会让你死的……”艾浅站起身来,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忽然她停下了脚步,举起手里的疾雨剑,一下割破了自己的手心。
“小浅,你这……”凌然惊恐地看着,他无比煎熬地扭动身体,他想要起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鲜血从她手心滴落到地上。
艾浅拿过一旁的瓷碗,将血的小河接住了。
“凌然,我这幅身体里的血液有某些非凡的功效,说不定能抑制住血蛊,你先喝下去……”她将那一碗红澄澄的鲜血递到他面前。
“不,我不喝……”他很排斥。
“为什么?我不想跟你耗,你乖乖喝,别让我逼你喝。”艾浅的态度也很严肃。
“你想直接等死吗?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死了,你就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原谅,给我喝下去!”她将他的头抬起来一些。
“血已经流出来了,也不可能再流回去,如果你不喝了它,它当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定要喝下去……”
艾浅一边端起瓷碗向他靠近,一边语气柔和地诱导他,终于他将那些鲜血喝了下去。而只这一会儿功夫,艾浅划破的口子就已经自动愈合。
“眼下我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试着救救急,我现在马上要回去了,太阳已经快落山,你一定要撑住,给我活着,明白吗?”
“嗯!”凌然勉强一笑,扯动了破裂的嘴唇,有些疼,但他心里却很高兴,她还很关心他。
艾浅拿起桌边的长剑,萧然一转身,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句,“就算我去皇城没有找到你的解药,我也会杀进海宫,逼迫孟无羁救你的,只要你坚持住!”
一匹骏马和一个消瘦的身影在落日余晖中快速前行着,一下进入密林失了踪迹,一下又从草丛堆里扎出头来,当真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这匹马儿倒还听话,要是遇上上次那匹马,说不定我已经掉到哪个山崖下了!”
艾浅在心里嘟囔,其实她依旧不怎么会骑马,但是马车速度实在太慢,带个马夫很多事情也不太方便。
为了安全,她一直用微弱的灵力控制着这匹马儿,确保自己不会因为它耽误行程。
“唉,要是皇城是我去过的地方就好了,一路用着遁形术前行,应该会更快……不过那样实在是太耗费灵力,等到了皇宫,或许我已经没有力气做任何事了吧!”她兀自想着。
……
纷繁的想法一个个辗转她的脑际,这一路倒也不算无聊。
皇宫。
“这是一个什么犄角旮旯?”艾浅沿着皇宫宫墙走了一会儿,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翻了进去。
“哎呀,好臭呀!”她捂住口鼻,急着跑开,余光刚好瞥见一旁的木牌子,写着“出恭”两个大字。
“这个开头不太吉利啊!”她感叹一声,继续沿着宫墙走,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宫门再深入皇宫。
“皇宫这么大,那些前朝大臣还有佳丽三千来来回回,不知道得多累。”她吐槽一句,发觉了前方的动静。
“皇上到!”一声尖厉的吆喝透过厚厚的一层宫墙传了出来。
“哈?皇上?那老家伙不是卧病在床吗?”艾浅贴在墙壁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这堵墙隔着的应该是另一条大路,或许挨着某个宫苑。
“好,让我现在来一睹皇上的真颜!”她极速往前奔跑,找到了通向一墙之隔的大路的门,她坐在高高的门槛上,偷偷往里面看。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太监,他们整整齐齐跪在最后面,尖帽子遮住了前面宫女的背影,只露出半边发髻,上面簪着粉红色的头饰。
而在最前面的是明黄色的臃肿身影,想必那就是皇上,在他旁边还有一个搀扶她的妇人,一身华贵的金丝雕凤紫袍,头上的珠翠摇晃着,高高的发髻直直往天上戳。
“皇上,我们快回去吧,你可不能受了风寒,你病情才好转了几分,怎么能来这种地方呢?这里可是冷宫!”妇人开口,虽然是在劝慰,但这话听着莫名有几分强硬。
“是啊,皇上,熹云娘娘说得对,也听小德子一句话,我们快些回去吧!”离他最近的位置还跪着一个太监,这应该是主事太监,衣着明显不同于最后那些人。
“不,你们谁都不要拦着我,我要去看看皇后,你们都说她被关在了里面,还说是朕下的指令,可朕明明什么事都没做……”皇帝摇了摇脑袋,还是执意往前走。
“小德子,快给我解开这把锁,快给我解开!”他大吼。
那娘娘朝小德子使了个眼色。
“奴才遵命!”他拿出钥匙开始打开那把破旧的大锁。
“啊……头,我的头!”皇帝竟忽然捂住他都头,一下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