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我又没引你们去做任何事。不过叶姑娘好像很着急呢?”
“叶悠扬,坐下。”姬绝尘语气硬了些。
“我要出去。”艾浅转过头,只盯着南宫昭雪一人,她没有过多解释,可单单那眼神就表明了她迫切的心情。
“你受伤了,出去能干什么?不许出去!”南宫昭雪眉梢一扬,蹙起了眉头。
“我一定得去看看。”艾浅仿佛没听见他的话,直愣愣就往外面跑,腿还一瘸一拐的。
“叶悠扬,才把你救出来,你又闹着要出去,你到底要去干嘛?”南宫昭雪真的恼了。
艾浅已经走到了门口,破烂的玄色束身长袍让她看上去更加瘦弱憔悴,“如果是你,你也会去看看的,不是吗?”她撂下这句话,决绝的背影渐行渐远。
在三个人的战争中,凌然本是胜者,可是当他欣喜万分,以为救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时,一把匕首却刺进了他的腰身,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竟然是一张无比陌生的脸。
叶悠扬被人劫走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南宫慕玄那里,他们只当这黑衣人原是和南宫昭雪一伙儿的,满肚子的恨意与怨气全发泄到他身上,残暴地将他打得半死不活,直到他的灵力已经无法隐藏自己的犄角……那异样的东西显现出来。
“那是什么?”
“妖怪啊!这是妖怪!”
“哪里来的畜生?就该用它来祭神。”
眼看风波平息,那些躲在大树背后畏畏缩缩的人也都聚拢过来,七嘴八舌议论着。
“把他装进笼子里,就拿他祭神!”南宫慕玄一声令下,那一团已经奄奄一息的肉体被丢进了笼子。
祭台早已布置整齐。几块平整的木板支起一张花着奇异图案的橙红色方布,方布迎面朝着碧波万顷的大海,鼓满了海风,有些摇摇欲坠。
火红的飞絮绕在一根缠着金线的麻绳上,在热浪的拥抱中布絮纷纷零零闪烁着,像西域女人衬裙的下摆。一张掉漆破方桌立在一旁,上面摆放着几本泛黄的经书,四角已经卷了,甚至折了。
一个白胡子尖嘴猴腮的老头站在桌子后面,手里拿着一本经书正摇头晃脑地念着,已经陷入自我陶醉,这是涂县爷托人四处打听找来的专门人员。
南宫慕玄一行人到了,此刻正是中午十分,日头正是最毒的时刻,他嘱咐下人立马开始。
“你愿意救她,我倒要看看她愿不愿意救你。”他高深莫测一笑,等着最后的大鱼。
那老头儿顶着烈日叽叽咕咕念着经,祭台周围稀稀疏疏剩了几个人,其余那些也并未离去,只是跑到桉树下躲着了,为了听那冗长的悼念而中暑,未免也太得不偿失,何况连太子爷都在大树下乘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