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哪里走啊?”白蘅转过身来,“昭雪,回了玄虚宫怎么也不多坐坐?许久未见,我可是十分想你,你虽不是我直属的弟子,但好歹也该到我这儿来请安呀,要懂礼数的……”没有人回应她,她懒洋洋地擦着疾雨剑上的血迹,“魏远竟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亏我还尽心尽力地教授他,你们说气不气人……”
“你把他怎么样了?”艾浅双眼变得通红,肃杀的狂风更是陪衬了她的怒火。
“他毕竟是我的徒弟,现在只不过被我砍了几刀罢了。你还记得他那个师妹是怎么死的吗?我的悠扬?”她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嘴角那抹邪笑的意味越加分明。
“看来你想起来了,等我解决完你们,魏远就会是那个下场,而且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这……”艾浅心里有些乱了,她坚定的愤怒目光此刻消弭了许多。
“你不用再说这些无意义的废话,直接来吧!”南宫昭雪屏气凝神,气沉丹田,将自己的真气融入这飘荡狂傲的夜风中,橙黄色的光芒丝丝缕缕侵占了整个青石板阶梯,最后汇聚成一个个具有致命性的光剑,齐齐刺向白蘅。
此时,幽深的竹林里忽然开始聒噪,眨眼间窜出许多身着白衣的修炼之人,皆是白蘅的手下。
光剑刺穿了许多人的身体,洁白的画纸上出现一朵朵血红的花,不断晕染,逐渐侵占了整张白纸。
白蘅狞笑着,轻松躲过为数不多的几只光剑,“除了那个女的,其他的直接杀了!”她指着叶悠扬,她的身体她势在必得。
“是!”白衣弟子从四面八方层层叠叠围过来,将孤立无援的五个人紧紧困住。白蘅翻身进入了包围圈,和艾浅扭打起来,她只为了制服她,毕竟她舍不得伤害这具她已期待已久的身体。
洛樱守在昏昏欲睡的两人身旁,她阻止着一切妄图将刀剑砍在她们身上的人。
以少敌多,而且数量差距悬殊的胜利是值得歌颂的,可那确实少之又少。面对无休止涌上来的对手,南宫昭雪渐渐吃力了。所有跃跃欲试,挑衅般进攻的白衣弟子好像都变成了围棋中的白棋,对方好似胜利在望,而解棋的关键却拿捏在她人手上。
艾浅肩膀被狠狠划了一道口子,在混乱的打斗中,她依稀可以感受到鲜血慢慢流出,浸染了衣裳的黏腻感,她有些犯恶心。
与此同时,锁骨下方那块肌肤剧烈的灼烧感出现了,这已经是她快要遗忘的陌生滋味,可现在一旦重现,那久违的对此种痛楚的畏惧感也同时霸占了她的思考,她已经无法正常应对面前的困境。
“呀!”她嘶吼一声,右手手腕被刺破了,“噫!”后背也被划伤了。
“叶悠扬!”听到有人在叫这名字,她那混沌的大脑下意识下了后转的命令,而此刻白蘅的疾雨剑已经在等她了。
“小浅,小心!”洛樱大叫。
“不要!”南宫昭雪大声呼喊。
旁人都可以看清,那把剑几乎正对她的心脏。修行之人伤了皮,动了筋骨,那都不是要紧事儿,可是没有谁的心脏可以随随便便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