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对了,不去那怎么行嘛…”艾浅念念叨叨,快步跟着他出去了。
“宫女的装扮还挺好看的。”艾浅取下发髻上的桃花簪,仔细研究着。浅粉的琉璃泛着淡淡的水光,温润得像一抹月色。
南宫翎回过头来,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人跟踪。
“你干嘛!”艾浅皱着眉看着他,面前的南宫翎眼眸如寒潭一般,他将狠狠她压在宫墙上。
“把簪子带好。”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桃花簪,替她插在了发髻上,动作粗暴。
“不想惹事,就老老实实别说话,不然我可不管你的死活。”他黑眸注视着她,那侵略性的目光夹杂着暴怒。
“疼…你弄疼我了。”艾浅一边挣扎,一边扭捏作态地开口。
“最好给我注意一点。”南宫翎松了手,仍不忘说好话。
“怎么?你怕了?”艾浅舒展了酸软的胳膊,继续招惹他,“熹云放弃你了,还派了那么多杀手来杀你,你还怎么在皇宫里活呀?你不如趁早逃出宫好了。”
“嘘…”他不想回应她了,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往四下看去。
艾浅也无心惹他,便规规矩矩跟在了他身后。
他们沿着甬道的边缘走,因为那一块区域处于阴影处,不易被人察觉。
“你先在这里等着。”远处有一个朱漆宫门紧紧关闭着,艾浅知道,皇帝被囚禁在里面。
“要是乱跑的话,你就死定了,明白吗?”他又威胁道。
“不走,你解决了来接我就行。”艾浅招招手,让他赶紧走。
南宫翎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跃身翻上了宫墙。
“原来没了法力还有这等好处,路都让别人帮我清干净,哈哈…”她隐在宫灯后,窃笑着。
皇宫里皇上不行,后妃为虎作伥,海巫族她那父王无心政事,事事都让孟无忧说了算,两边都尔虞我诈,纷争不断…说到底,还真是一个情况。不是说女人便不行,只是这两个女人都不行。
艾浅颓废地贴在宫墙上,一想起孟无忧来,她就愁,她心里咽不下那口气,可是咽不下又如何?她连灵根都没有了。
她抬起头,看着并不算高的宫墙,如今她连这面墙都翻不上去了,她还能奢望什么……不,她还是可以再试试的,在这低迷中她恍惚想起什么。
“走,我带你上去。”好像那密集的愁惘只出现了一会儿,南宫翎便从宫墙上飞身跃下,他脚步轻盈,没有激起任何声响。
“这么快…”她微微讶异,脱离了思绪,她猛然感到后背的冰冷,那可是深秋的石墙,仿佛凉气都穿透血肉,直击心底一般,她心中郁积的一切更加深重。
她无所谓地晃晃头,麻痹自己似的,转而问道,“怎么上去?”
他不言语,长袍一挥,便揽过她的臂膀,另一只手直至天空,人便往上飞了。
“进去了,你直往前走,进入大殿把门合上,这样基本就安全了。”他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仍然左顾右盼,四处张望着。
“那你呢?”
“我在外边守着。”熹云狡猾得很,守卫都是轮番行动,这一波解决了,还会有下一波,中途还有她安插的亲信会进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