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很是好看。
苍白素净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溢出晶莹剔透的星光来,嘴角的血迹被她一抹,反倒让唇瓣红润了几分,变得明媚张扬,甚至有些得意起来。
看,我其实并没有输的彻彻底底。
与此同时,她捏碎了从储物戒中偷偷取出,藏在袖中的水遁符。
她虽灵力受到压制,但依靠体内的水灵根却还是能短暂驱动体内的水遁符。
但这次她却并未得逞。
该说是他知错就改吗?所以这回聪明地在房间外面设下了阻止外逃的禁制。
可为何,她却觉得那么可悲呢?
“怎么,想逃?我给过你机会了。”将遮天剑收回识海之后,又换了一把新剑的顾白夜整个人身形隐在黑暗之中,身上的杀意却陡然加重。
朝露却没有露出丝毫惧怕的神色,她笑着,哪怕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些僵硬,却依然保持着骄傲的模样,甚至眼神足够轻蔑地盯着那个一身黑衣,几乎快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男人。
“你穿这一身,还真是难看。”她竟还有心情嫌弃他的穿着打扮。
但未当顾白夜再说一些什么,朝露便突然消失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大乘期修士的气息。
顾白夜脸色变得万分凝重起来。
是他大意了。
不过那魔界鬼医的名头总不会是浪得虚名,就算死不了,但那毒药里可是掺杂了不少魔气,这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的事情。
留了这一招后手,短时间之内也就无需担心她去告发了。
至于之后的事,她总不能次次都那么幸运。
黑暗中,他的眼神在剑光的反射下,变得格外狠戾,漆黑的瞳孔没有丝毫光芒,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浑身笼罩着一股极其深厚的执念气息。
至于他在执着一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而在距离这千里之外的竹云峰脚下,一个白色的光阵突然出来,惊扰了正在觅食的兔子。
而白光乍现过后,原处出现了一个血染白衣的女子。
正是朝露。
水遁符无用,是因为她灵力修为比不上顾白夜,但她的储物戒中还有师尊给的符箓,当绘符之人的修为境界比设下结界的人高深时,那所谓的结界,便可视若无物了。
而此时此刻,朝露也终于舍得将重明鸟从识海中放出来。
一出现,重明鸟便咋咋呼呼,气的跳脚,眼神却小心翼翼,透露着无措的关心。
“你个笨蛋,刚才为什么不放我出来,现在可好,怎么办,怎么办,我也帮不到你什么啊!”没有哪一个时候,重明鸟讨厌自己原本视若骄傲的火属性。
因为它,可能主人还会更加难受。
它甚至不敢去接近她。
只能干着急。
但真正受伤的人却反而倒回来宽慰它。
笑着说:“没事,你打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