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厄星君受到天君召见的时候正站在那片凋零的花海处,看着那泯灭彻底的花根,同样的忧心忡忡,等仙官过来的时候,更是忐忑不安,却又不得不去觐见。
“天君,这,小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不如问问茯苓药仙,小仙自从帮帝君找回神魂之后,便再没有去过上清天了。”度厄心虚地将茯苓卖了个彻底。
那边茯苓因为司命的原因,一知道度厄被天君召见,立马就明白坏了,那丫的可不是个好人,铁定把锅甩在她身上,想来过不了多久仙官就要来寻她去觐见了。
但这几个月除了上次都是朝露帮她去送药,帝君也是朝露回来之后不久,才突然把上清天封印起来的,所以哪怕朝露也不知为何原因,但这份罪责肯定要担一半在她身上。
还有自己,本是她的差事,却因为懒散,而交给旁人去做,光是这点,天君肯定是要罚她的,当然,她好歹是个仙君,还是药王府的主人,天君再怎么罚也严惩不到哪里去,她怕就怕天君迁怒于朝露。
帝弘疑心病重,特别是纳了龙族公主南宫箐为天妃之后,脾气便越发的阴晴不定,加上如今又是魔族动荡的非常时刻,他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性子,朝露这刚飞升成仙不久的身份是十分危险的。
但若她瞒着的话也是无用的,朝露去上清天送药的事不止她一个人知道,帝弘很容易便可以查出来。
正在茯苓焦灼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旁边朝露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该瞒着她们,便将顾白夜是魔族新任魔尊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来,我突然觉得不着急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谈。”许是太过惊愕反而促使内心诡异地平静下来,茯苓拉过朝露的手,给司命递了个眼神,三人便做贼似的关起门来设下结界密谈。
半柱香的阐述过后,司命怒不可歇地想要掀桌,却被茯苓一个眼神阻止,只能用力一拍桌面来表达自己的愤懑之心。
“绝对是被夺舍了,要么就是被附身了,不然这男的简直太让人着火了,负心汉不说,还要杀你?!”说到这里,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眉头紧紧地皱着,试探地看着朝露的表情说了一句:“这人莫非脑子有点问题?”
“含玉。”茯苓眼神提醒地瞟了她一眼,暗示她不该说这话。
毕竟是朝露曾经爱过的人,就算再怎么不堪,当着好友的面说出来,总是会让人有些难受的。
她的心思要比含玉细腻些,而含玉倒也不是真的糊涂到什么都看不懂的人,立马就闭上了嘴巴,慢慢地坐回凳子上,嘴巴蠕动了几次,都犹豫着没有再开口说出来。
俩人都顾忌到朝露的心情,但朝露却觉得没有什么,此次去魔界,她透过那虽然相同的皮相,但却瞧见了不一样的灵魂,无数次的怀疑,确信,最后磨尽了她最后一丝奢望,那个人并不是阿夜,她知道的,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冷静。
甚至她还能在与他的对话,接触,试探中,察觉他的意图。